可现在,宋姒言肌肤胜雪,在日光的照射下更是隐约浮动着清辉,眉目如画,红唇淡雅,一头黑发只用了根黑檀木的簪子固定,随意站在那里就让人如沐春风,这是宋姒言的本来面貌,从她五岁离开后就从未示人的真实面貌。
而宋珩言,作为男子,经了宋姒言的手容貌就更容易改变了。
有时候,以伪装的容貌过活久了,真面目反而成了最好的庇护。
所以,就连不久前才见过宋姒言兄妹俩的梁羽都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
“言大夫?”梁羽蹙眉,不是很喜欢宋姒言打量的眼神。
宋姒言微微颔首,“我瞧病,不喜不相干的人在场。”
“不行!督军的安危”
女郎摆了摆手,“若是不信任,我大可现在离去。”
梁羽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在门外,你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今日你们就走不出督军府的大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我治好了督军,你们今日也不会我们离开。”
梁羽一愣,似是没想到一个女大夫能有这样的见识。
他走后,宋姒言拉了拉宋珩言的手,“去看看督军吧!”
来之前她已经如实告诉了自家兄长,督军府是他们原来的家,而督军是他们的父亲。
宋珩言狂奔到了雕花大床前,抓住督军的手,哽咽道:“阿爸!”
女郎闭了闭眼睛,心想:这就是父子天性,哪怕阿哥已经忘记了从前的事,但见着督军,那份搁浅的亲情就从心底浮现出来了。
“阿哥,督军病了,我看看,你先在一旁等等好吗?”
宋珩言吸了吸鼻子,红着一双眼睛问她:“姒言妹妹,你为什么不喊阿爸?”
“以后你会知道的。”
宋姒言把脉后心情有些复杂,她对着宋珩言做了个“嘘”的手势后就将梁羽叫了进来。
“梁副官,督军的病我可以治,但我有一个条件。”
梁羽眸中闪过一抹亮光,都已经看过这么多大夫了,他都快要放弃了,可现在有个人说她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