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出神,心里肯定是二叔过来翻找的,可是对二叔能把爷爷的牌位就这么随意扔地上他还是觉得心痛和失望。
这是自己爷爷,可这也是他的父亲啊!
难道没有把爵位传给他就要这么对待爷爷的牌位?这传谁不传谁可不是爷爷能做主决定的,那是皇帝定的!
他把牌位一块块放到柜子上,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后脸上无悲无喜。
众人都觉得气氛压抑,片刻后随着薛平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才松开。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薛平努力挤出笑。
竹竿出声询问,“少爷这不是贼?”
在路上猴子说了他知道的信息,薛平就没有再多说自己的情况,也有些家丑不想外扬的意思。
竹竿意思是问进来乱翻的是二叔还是大伯,薛平没有给答案,他摇了摇头,轻声说,“竹竿麻烦你带着石头帮我收拾下。”
之前他觉得拿了那些银子,对二叔还有些愧疚。
在见到爷爷的牌位被反扣在地后,这丝愧疚就再也感受不到,他也彻底看清自己二叔的秉性,心终于坚硬起来。
三人在堂屋落座,一共两张凳子,薛平自己随便拿了个能坐的才让三人一起坐。
坐下后他又告罪,“让两位见笑了。”
郑威却是提出疑问,“薛兄,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将门之后吗?你说真话,我不怪你。”
薛平笑笑,“家父一等恩骑尉,到我就是二等恩骑尉,虽然说将门之后这种话有些羞耻,但是我祖父可真是战场上杀敌夺来的功勋,这做不得假!”
“可是?”郑威用手想指一处不合理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一处能作为典型指出来,因为处处不合理。
“郑兄,我怕是知道些。”郭才压下他的手淡淡说了句。
“哦?郭兄怎么回事?薛平兄这个爵位是假的吗?”
他这话让郭才瞪了他一眼,看薛平只是苦笑没有生气才赶紧解释。
“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边上的宅子,你看到牌匾上是什么字?”郭才问郑威。
后者想了想疑惑问,“薛府?”
“正是,然后你能想到什么?”郭才不想多说,毕竟正主还在当面,说得太明白有些难堪。
“啥呀?”郑威却没能想到更进一步,他想自己姓郑老子也姓郑那挂牌叫郑府,要是边上也还有人姓郑也挂一样的牌子还能去拆了不成。
各挂各的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别人来访的时候多问一嘴是不是某某郑家,要说一条街上同姓的虽然少但不是没有吧。
郭才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至少郑威是这么认为的。
郭才有些尴尬,他以为郑威能想通关节,就不想说的太明白,没成想把话说到这里的,他还没醒悟。
这家伙送去入赘不亏!郭才心里埋怨。
薛平看郭才没有再说,意识到是在给自己留面子。
看郑威还要再问,薛平想还是自己解释吧,郭才应该是猜到的也不一定就是能全猜对,与其出去后想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自个儿说清楚。
“咳咳,是这样的。”他起个头,刚想大概说下自己的情况,却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响,而且听声音事还不小。
屋里几人都停下听动静,一个尖利的喝骂声径直闯进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