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从没进到小院就开始骂,而且听声音就是往屋里来的。
“薛平,你个克母克父的小崽子,你哪里来的钱竟然想要成亲,说你哪里来的钱?”
女人这话就是蓄力,她准备积蓄满怒气值见到人就上来打一巴掌,可进屋后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人,一只手扬在半空顿住,声音也卡壳,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啊啊声。
“婶子。”薛平不咸不淡喊了声。
来人就是他婶子,二叔的正房,当然这个正房是薛平的说法,婶子认为他男人就他一个,薛平却知道她并不是。
女人被屋里几人扰乱了心神,听到薛平喊她婶子,她的怒气值又开始重新蓄积。
“说,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偷偷去拿了我家的俸禄?”
“婶子,先说明白,俸禄是我的,之前是二叔帮我去领,以后我想还是不要麻烦二叔,我自己也是可以领的。”
薛平语气还是听不出多大的起伏,屋里几人就是石头都知道了这人和薛平不对付。
石头上前一步,走到第二步时有些迟疑又停下,他怕自己一拳头就把人弄死,这个应该是少爷的婶子,弄死了不好办吧?
竹竿也有这个想法,他站在薛平身后,就等薛平发话。
“胡说!那俸禄是,是!”她说不下去,显然心里明白俸禄到底是谁的。
“你,你真的去领了俸禄?”女人又问了句,脸色已是苍白一片。
薛平不想和她多说,这是他和二叔之间的事。
这时院门口一个声音冲进来,看到堂屋门口有个女人堵着一时不好推开,只能在屋外大声喊。
“少爷,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媒人你见到了吗?怎么我看她气冲冲走了,问她也不说话。”来人正是猴子。
“是你?”婶子转身,上下扫视两遍确认自己不认识。
她含恨看着猴子,心里开始想自己和他拼命有几成胜算。
猴子看了她一眼,还是把目光投向里面。
薛平听到猴子喊他起身往外走,可是婶子堵着门,他又不好动手,只能隔着她问猴子。“媒人过来了?我没见到啊。”
猴子却开始后悔,“哎,我不好,以为少爷还住薛府,和媒人说的是那里,我刚才冲进去问才知道,少爷你怎么住这里?”
薛平却是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俯视女人,“婶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女人被堵在门口,两边都是高她一个头的男人,心里早就慌了。
听了这话,她身体忍不住抖动,片刻后竟然也不说话大叫一声推开猴子跑了出去。
猴子突然间被推了一个趔趄,又不好动手打女人只能询问薛平,“少爷?”
薛平摇头,“算了。”他不想闹出动手打婶子的闹剧,心知这个媒人肯定找到隔壁薛府,应该是婶子知道了他要相亲把媒人骂走的。
看到女人跑出小院,猴子回头问,“这人是谁?”
“真是我婶子。”
“是她!”猴子立刻知道是谁把媒人赶走的,他急了,“那怎么办?”
薛平想既然已经这样了,急也没用,只能是第二天自己带些礼物上门说明情况,他心里有了决断转身回屋。
郭才和郑威重新落座,原本郑威想离开的,被郭才拉住了。
“又让两位看了笑话。”薛平对两人拱手。
两人也没说什么都是拱拱手,心里也知晓了个大概,就是郑威对之前郭才说了半句的话也理解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