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昨日。放学后,她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黑啤酒,想要借此放松心情,享受片刻的宁静。然而,就在她准备品尝这份美味时,李良突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刘淑敏手中的酒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严肃地问道:“哎!你在干嘛呢?”刘淑敏举着酒瓶,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说道:“哥!来喝杯吧,这可是德国的好酒哦!”然而,李良却毫不客气地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熟练地拿起茶几上的开瓶器将其打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酒倒入了厨房的洗碗槽里。随着水龙头的哗哗声响起,那瓶黑啤酒瞬间化为了乌有。“哎!哥你干嘛呀……。”刘淑敏心疼地喊道。李良却神情严肃地回答道:“你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刘淑敏气得直跺脚,“我就喝点酒……。”李良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她,“一点都不行。”
李良入伍前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那时的她满怀期待地盼着他能早日归来与她重逢。然而如今他回来了却像之前一样对她严加管教,这让她感到十分苦恼和无奈。这种束缚感让她渴望自由的心灵更加躁动不安。
想到这些琐事,刘淑敏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何菲菲。一个灵机一动的念头如流星般划过她的脑海,“他总是像管家婆一样在家里管着我,倒不如让他早点结婚。这样一来,我的生活便能重回自由了。更何况,老师目前也是单身呢……”思及此处,她的双眸中掠过一抹狡黠而灵动的光采。
于是,她兴致勃勃地与何菲菲展开了热络的闲聊。当话题渐入佳境时,她随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将屏幕上的李良的照片递到了何菲菲的眼前。“哇哦!你哥真帅呀……”何菲菲由衷地赞叹道。刘淑敏得意地笑,“那当然!他可曾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呢……。”
“不过,我有点好奇,”何菲菲疑惑地挑起眉梢,“为什么他姓李,而不是跟你同姓刘呢?”
“这说来话长,”刘淑敏解释道,“我姑姑和姑父不幸早逝,他自幼便被我爸爸收养,成为了我们家庭的一员。”
两人谈笑风生,练舞室内回荡着她们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三天后的下午,李良身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大厦门外的吸烟区,吐出一缕轻烟。不远处,两名身穿迷彩服的新兵有说有笑地走过,脸上写满了对军旅生涯的憧憬与期待。这一幕,不禁勾起了李良的满腔感慨,“唉,又是一年征兵季啊。”他的思绪,也随之飘回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军旅岁月。
每年军区的那场270特战营选拔,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是新兵与老兵之间一场血脉偾张的较量。然而,想要跻身这支威震四方的精英部队,绝非易事。那不仅是一场对肉体无情的锤炼,更是一次对心灵巨大的挑战。时光倒流,当李良还是一名青涩的列兵时,他便与千余名战友共同踏上了这场选拔的征程。最终,历经千辛万苦,仅有包括他在内的三人成功脱颖而出。
那一日,丛林深处的营地中,李良与战友们疲惫不堪地伫立着。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仿佛一群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勇士。连日来的高强度训练和食物的严重匮乏,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就在这艰难的时刻,排长周晓文却带着特战营的战士们,端来了四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木盆——里面装满了死老鼠、死蛇和蠕动的蚯蚓。
周晓文瞅着眼前的战士们,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戏谑地说道:“怎么?勇士们,快来享用你们的美味佳肴吧!”说着,他拔出匕首,熟练地割下一块蛇肉,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战士们惊愕万分,有的甚至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当场呕吐不止。
周晓文咽下蛇肉,抹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嘴角,得意洋洋又略带讥讽地笑道:“如果你们撑不住,那就放弃吧。只要把头上的钢盔放在地上,烧鸡和烤肉就随便你们享用。”听到烧鸡和烤肉这两个诱人的词汇,饥肠辘辘的战士们顿时心动不已。当一名战士终于抵挡不住诱惑,摘下头盔扔在地上时,这一举动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战士也纷纷效仿,转身离开了那个仿佛地狱般的选拔营地。
然而,就在士气即将全面崩溃之际,李良却狠狠一咬牙关,挺身而出。他大步走到木盆前,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条死蛇,狠狠地撕咬下一块肉,并强忍着恶心将其咽下。随后,他抹了一把满是鲜血的嘴巴,继续狼吞虎咽地撕咬着。他的举动仿佛一剂强心针,剩下的战士们在他的鼓舞下也纷纷走到木桌前,拼命往嘴里塞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蚯蚓。
身穿迷彩服的营长扎西恰巧路过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调侃道:“哎!慢点吃,别搞得跟刚从黑煤窑里逃出来似的。”而李良的那次英勇表现,也为他赢得了“蛇獴”的代号。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李良的心头泛起层层涟漪,感慨万千。他喃喃自语:“周排和兄弟们现在还好吗?”正当他沉浸在往昔的峥嵘岁月中,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如惊雷般划破静谧,将他从回忆的深渊中拉回现实。
李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他微微一愣——是舅妈孙琴打来的。他迅速调整情绪,接通了电话:“喂,舅妈,我在这儿呢……咦?相亲?!”话音刚落,李良的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看来,命运这个调皮的编剧又为他安排了一段崭新的故事篇章,等待着他去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