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街道繁华而充满活力,两旁的餐厅、服装店、商场和酒店宛如色彩斑斓的拼图,共同绘制出一幅跃动的都市风情画。行人们如织,穿梭在这流光溢彩之间,初秋的微风轻轻掠过,挑逗着道路两旁的垂柳,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清凉与宁静。
在这喧嚣的市中心,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内,门口突然迎来了几位别具一格的客人。领头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身着一套带有岁月痕迹的帆布工作服,肩上斜挎着沉甸甸的工具包,头上则戴着一顶醒目的安全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干练的装修工人气息。他的脸庞上,未剃净的胡茬透露出几分不羁,与那头小平头相互映衬,更显得他个性鲜明。身后,两名同样装束的年轻工人紧紧跟随,他们的脸庞在安全帽下显得朝气蓬勃,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咖啡厅的男服务员眼见这几位特殊的客人,急忙迎上前去,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是唐戈先生吗?”魁梧男子咧嘴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几分憨厚与朴实:“俺就是个干装修的,咋还成了先生了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自嘲,却又让人感受到他那种不矫揉造作的真实。接着,他好奇地环顾四周,问道:“小哥,你能告诉俺在哪儿施工不?”服务员被他这接地气的话语逗得差点忍俊不禁,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礼貌地引领他们向二楼的施工区域走去。
与此同时,咖啡厅前台的谭雪燕身着一套整洁的服务员制服,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被靠窗的一隅所吸引。那里,一场看似平凡的相亲正在进行中。何菲菲坐在窗边,身着一袭漂亮的碎花裙,长发上别致的发卡闪烁着精致的光芒,平光镜下的双眸中则闪烁着期待与好奇。然而,坐在她对面的男子却是另一番景象:八字胡、小圆墨镜,长发如同拖把一般凌乱不堪,脖子上挂着的粗粗金链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而那模糊难辨的刺青图案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异类。
何菲菲打量着这位与众不同的男子,只见他身着一件黑色外套,内搭的短袖上印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下身则是一条大裤衩搭配着一双人字拖,二郎腿高高翘起,显得格外随意。这副打扮在咖啡厅的优雅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带有几分滑稽。何菲菲强忍着心中的尴尬,开口问道:“请问您是淑敏的表哥吗?”男子一张口,便是一股浓烈的大蒜味扑面而来:“俺是啊!俺就是那小妮儿她表哥。”
尽管有些不适,何菲菲还是尽量保持着礼貌,继续询问:“那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吗?”男子笑嘻嘻地回答:“俺也没啥特别喜欢嘞,就是爱跳跳舞、唱唱歌、再泡泡小妮儿。”谭雪燕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嘀咕:“这种男人,就算是打死我也不可能嫁。”而何菲菲此刻也已经是尴尬到了极点,她试图转换话题以缓解尴尬的气氛:“那您有没有当过兵呢?”男子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当兵有啥好的?成天被那些当官的呼来喝去,没劲儿。”这番话彻底浇灭了何菲菲心中最后一丝交流的热情。
好巧不巧,何菲菲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铃声。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查看短信,然后慌忙站起身来对男子说:“真是对不起啊,我朋友突然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说完,她匆匆拿起座位上的挎包,转身离开了咖啡厅。男子在她身后喊道:“哎!恁咋不留个联系方式哎?”谭雪燕看着这一幕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差点笑出声来。
何菲菲慌不择路地逃离咖啡厅,而男人则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优雅地戴上,随后拎起那款沙漠色的户外背包,用标准的普通话向谭雪燕询问:“姑娘您好,请问我能否借用一下你们的洗手间?”谭雪燕的双眼瞪大,略显尴尬地指了指楼上。
没过多久,一个焕然一新的身影从楼上缓缓走下。那是换了衣裳的李良,身着工装牛仔裤,搭配部队风格的短袖和结实的户外军靴,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他走到前台,轻轻放下5块钱作为小费,温文尔雅地回了句“谢谢姑娘”,然后转身离去。谭雪燕从那熟悉的声音中辨识出,这位就是刚才那个奇葩男人。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短袖上的豺狼标志,脑海中蓦地闪现出在高级会所中扶稳她的那名特种兵。她低声呢喃:“不会是他吧?”而李良在跨出咖啡厅的瞬间,心头也掠过一丝莫名的熟悉:“这位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他并未深究,只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李良刚走出不远,就撞见何菲菲在路边气急败坏地打着电话:“淑敏!你不是说你表哥是个当过兵的五好青年吗?怎么看起来像个乡下的流氓?”听到这话,李良忍不住露出了坏笑,然后继续他的大步前行。
而在咖啡厅二楼,装修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唐戈手持硕大的铁锤,每一次重击都让地面颤抖,水泥碎片四溅。他口中叼烟,随着每一次锤击,烟雾轻轻飘散,伴随着他独特的计数方式:“五锤!六锤!为了奥丁!为了阿斯加德!”这种幽默的方式给枯燥的劳作增添了不少乐趣。
突然,他的年轻工友急匆匆地冲到他面前,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声音颤抖地说:“哥!俺…俺看到鬼了。”
唐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轻瞥了年轻人一眼,带着几分戏谑地问:“啥鬼啊?男鬼还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