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元是孟婉兮的表哥,与孟鸿风年纪相仿,孟宋两家都是陵川的望族,相距不远,关系极为亲厚。
后来孟鸿风远赴北疆打仗,宋应元夜跟着去了,一走便是五年。
不曾想,本该在北疆的宋应元,竟然出现在了京都的孟府。
久别重逢,宋应元大力拍了拍路小白的背,有些遗憾道:“小白这几年长高了不少,身子板还是不行,太清瘦了,放战场上胡人一拳就能把他撂倒了。”
“轻点!”沈娉婷轻拍了下宋应元的胳膊,道:“小白几岁你几岁了?要都像你和鸿风那样,整日里就知道舞刀弄棍,晒得黢黑黢黑的,可没有京都的姑娘喜欢了。”
宋应元不服气,道:“舅母哪的话,姑娘可就爱我和鸿风这样的,人高马大好过弱不禁风,在北疆,小白这身子板才会没有姑娘喜欢。”
路小白只低头卖乖,道:“孟姨说得是,应元哥说得也对......”
宋应元又大力拍拍路小白,道:“小白今年也十七了吧?长得真是俊,要不是我妹妹已经嫁人,女儿又太小,真想当你亲家,这小脸,比我妹妹长得还俊!”
路小白被拍得够呛,强忍着不躲,小声道:“应,应元哥……我今年快十九了。”
“这么大了?娶妻没?”宋应元颇有兴致地问。
沈娉婷等了半天没插上话,又拍了下比她高大许多的宋应元,道:“小白娶妻了还能不跟你说一声?你都把人家给打了,还想做人亲家,我要是小白可不肯。”
路小白连忙摆手:“小白技不如人,不敢记仇不敢记仇!”
宋应元看着路小白,道:“你也真是,谁家的家丁大半夜的,竟然施展轻功飞檐走壁,我还以为潜入什么暗卫,竟敢来当朝大学士的府邸找茬。”
路小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原想找孟姨商量一些事的,遇上应元哥才知自己学艺不精,还得练。”
“那不一样。”沈娉婷拉着路小白坐在椅子上,继续袒护道:“小白学的是摩罗教的功夫,身法更加轻盈诡谲,跟你和鸿风大开大合的枪法不是一个路数。哪天真打起来,我们小白虽然年纪小,却未必会输。”
宋应元点点头,赞同道:“倒也是,我用了云娘给的香,还没和小白认真切磋几下,明日试试?”
“孟姨,应元哥,我回去一定继续努力练功,绝不会没动上手就被制服了。”路小白被说得越加羞赧,他这些年练功不缀,迷药迷香更是用得炉火纯青,却一时不察倒在了自家人手上。
“幸好是应元哥,若是旁人,只怕今夜小白的命都已丢了。”路小白说道。
宋应元爽朗地笑了笑,抱拳对沈娉婷道:“舅母,小白如今跟着兮妹妹,该是有事相商,小甥先行退下了。”
沈娉婷点头道:“好,今夜也已晚了,你早点回去歇息。舅妈答应你,明日早膳一定让你见到你那不守时的舅舅,可不会再让他跑了。”
宋应元笑道:“无碍,再遇不到舅父,明日外甥就闯去官衙里寻他。”
路小白赶紧站起身行了个礼,送宋应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