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激动的饿死鬼,桑知用了个清净的早膳,不疾不徐地向督察院走去。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有一两家店铺开了门,店主正拿着扫帚清扫门前。
桑知刚踏入督察院的大门,便被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撞到了。
“萧大人?”
桑知抬眼望去,疑惑道。
“萧大人今日为何来得如此之早。”
萧以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两声:“呵呵……来寻个清静……”
“躲人?”
桑知顿了一下。
她想起前日早上萧以成被一群人围着,喧闹不止,似乎还叫嚷着什么以命偿命。
她本打算上前查看,却因着江昱白的事耽搁了。
“他们每日都来吗?”桑知问道。
萧以成点了点头。
这几日愁的他得头发都快白了。
祝家和荣家接连几日来堵他,昨日甚至动了手,还险些将他一并打了,今日他若不早来一个时辰,恐怕是要鼻青脸肿地去上朝了。
萧以成这么想着,叹了口气。
他悔啊!
早知道那日就不该命人打那老混球一顿,刚好让他借伤躲过这摊麻烦事!
“那些人堵在门口做什么?”桑知眉头紧蹙,问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督察院拦住一位二品大员,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此事说来话长,外头冷,去前厅说吧。”
萧以成走在前面,进屋后斟了两杯热茶,递给桑知一杯。
“前来闹事的乃是祝家和荣家之人,这两家人数月前因结亲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几近反目成仇,五皇子本想充当和事佬,故而设下品茗宴,广发请帖,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萧以成黯然坐下,沉重地叹了口气。
“岂料事与愿违,如此一来,两家人反倒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桑知端起茶盏的手停滞,疑惑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据闻宴会开始颇为顺利,宾主尽欢,两家人交谈的也很融洽。只是到了最后歌舞时,两家的小公子坐不住了。荣家的小公子十岁,祝家的小公子五岁,都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荣公子便提议,带祝小公子去院子里玩耍,两家人觉得是在府中,便只让祝小公子的奶嬷嬷跟随,放心地让他们去了。
谁知奶嬷嬷去了趟茅房的工夫,出来后两人便没了踪影,奶嬷嬷在院子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发现一个狗洞,估摸二人是从这里钻了出去,顿时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等下人发现她时,两个小公子已经跑出去半个时辰了。”
萧以成顿了顿,语气凝重。
“京城衙役、两家护卫全体出动,找了一日一夜,仅寻得荣小公子,祝小公子……杳无踪迹。”
“两位公子一同外出,荣公子对失踪的祝小公子丝毫不知道吗?可曾问过他?”桑知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