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发现件怪事!
桑知印象很深,儿时家祠的上空总是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金光。
那时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沐浴其中,通体顺畅,莫名的安心。
后来跟着师傅学习,才知道那金灿灿的亮光是功德气。
叶家,乃忠勇之后,她的曾祖父随先皇开疆拓土,成功打下西疆,一统天下,完成了开国皇帝的遗志,被封为定远公,死后配享太庙。
这功德气,乃是叶家先祖的遗泽,可护佑子孙平安顺遂。
只要家中子孙品行端正,不行奸作恶,以至天怒人怨,这功德便不会折损。
可家中如今的功德气...实在是稀薄的不正常!
桑知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
到了偏厅,桑知将箱子轻轻放在桌边,而后径直从包裹中掏出几枚铜钱卜算起来。
马管事嘴角微微抽动。
果真是老神棍养出来的小神棍!
大小姐如此做派,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若是小姐自己丢人也就罢了,万一影响了其他几位少爷小姐的婚嫁,老夫人定然是要翻脸的!
尤其是二少爷,如今学问做的这么好,若因为这个污了读书人的清名,影响了二少爷入仕,老夫人会发疯的!
马管事心中一紧,不敢再想,一溜烟跑去禀告老夫人。
——
主院。
老夫人用过茶点,懒懒的倚在躺椅上,听马管事说完,末了冷哼一声。
“真是丢人现眼,她当侯府是哪里?她在街边坑蒙拐骗的算命小摊吗?”
老夫人面露不屑。
“不必理会她,日后就将她拘在府上,我多花些心思严格管教,有我看着,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休想影响我的孙儿分毫。”
一旁为老夫人按摩的嬷嬷接话。
“奴婢还觉着怪呢,老夫人为何这般重视这大房的丫头,还将人聚起来带她认认,何不直接将人捂着,过两年远远的嫁了,只当没有这个人,也免得您劳神费心。”
老夫人不耐烦的扶额。
“若非青州知府来信,我也懒得做这些场面事,现在有外人知道这丫头回来了,需做个样子给人看,否则坏了侯府礼数,惹人耻笑。”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着今日的机会,将人聚集起来,狠狠的逼我这长子一把!”
老夫人眼中闪过狠厉。
嬷嬷见老夫人动怒,忙将茶水端给老夫人,岔开话题。
“奴婢倒是好奇,大小姐怎么有能耐让青州知府代她写信。”
“能耐?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能有什么能耐,无非就是靠那档子事,不干不净的,让她踏进宅子我都觉得脏了门楣。”
老夫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马管事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等二人说完提了一句。
“老夫人,人在偏厅等着。”
说罢,马管事恭身垂首,静待老夫人示下。
“且让她候着吧,待我午睡起来,你再通传府中各房。”
老夫人想了想,末了又补了一句。
“等最后人都齐了,再通知大房的人。”
马管事闻言,连忙应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扶着嬷嬷的手,躺上床榻,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