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郢哥儿送来的,我正要收下去呢。”
玉质小人是个小姑娘的模样。
宿窈没注意,那小人底下刻了一个窈字。
刻技粗糙,像极了生手所为。
必然不是秦承郢。
只有一个人,秦峥。
宿窈仰头,撞进周道叙讳莫如深的眼眸里,她疑声道,“敬先?”
周道叙把东西放下。
他接过宿窈手里的大巾子,耐心替她擦着头发。
宿窈青丝如绸缎,宝贝极了她的长发。
屋里烧着地龙,宿窈头发也干得快。
她面色微红,想到等会的事,心中生出拖延,窝在软榻上看书,不愿上床。
周道叙嗤笑一声,直接把人托起往床边而去。
宿窈忍不住道,“你每日精力怎的这么好呢。”
回应她的只有一次次重压。
宿窈稳着身形,对上了周道叙含笑的眼眸。
这人当真是坏极了!
周道叙声音蛊人,带着宿窈一同沉沦。
“窈窈,我是谁?”
“说话……”
……
最后宿窈抓着周道叙背脊,几乎哭出了声。
等到宿窈睡后,周道叙打了热水擦着宿窈身子。
一切完毕后,周道叙披着袍子出了屋。
无边夜色中,男人面容极沉。
周道叙叫来暗卫。
“我后日离京,保护好郡王妃,如有闪失,一个不留。”
“属下遵命!”
还有两日时间,周道叙就要离京了,每日他一回府,宿窈就跟个小尾巴似的在周道叙身后转。
长公主叫了二人一起去用晚膳,饭后又叮嘱了周道叙好些话。
“鹤鸣山地形险要,朝廷官员尝试多次,都没能把那些山匪攻下来。”
“敬先,你定要小心。”
“还有便是太子……”
长公主话没说完整。
太子病弱,冲锋陷阵的事也就只能交给周道叙来办。
周道叙知晓长公主的意思,他面色淡淡,“母亲放心。”
长公主见他心里有数,这才点了点头。
她目光朝外望去。
宿窈正站在湖边吹风,背影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了。
望着儿子深沉寡言的侧颜,长公主一笑,“行了,你离京后,我不会让人欺了她的。”
周道叙抬眸,半晌后,才缓声道,“谢过母亲。”
长公主哑然失笑。
周道叙此次离京,除了必要在鹤鸣山探查消息的探子外,几乎大半暗卫都留在了宿窈身边。
宿窈四周就是铜墙铁壁,没人能闯地进来。
长公主看着夫妻俩相携而去的背影,面上笑意淡了。
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嬷嬷不由得道:“殿下?”
长公主摇了摇头,“回屋吧。”
吕嬷嬷有意安慰道:“郡王爷和王妃如胶似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长公主笑了下,“希望如此吧。”
公主府也是时候添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