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别人作证。”萧凌直率地说,“把你交税的凭证拿出来,我们看了就走,绝不打扰你。”
“抱歉,没有凭证!”谢则学不交税还理直气壮。
萧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客气地一挥手,对李二等捕快说:“将此人拿下,交入大牢,直到他交税为止!”
李二带领几个捕快闯上去,就要绑谢则学。
在乡下,他是人上人,过着富足的生活,地位也不低,岂会让李二等人得手?他全力挣扎,怒斥道:“姓萧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交过税,为何交第二次?”
萧凌说:“据我们了解,你根本没交税,你将税摊给佃户,让他们替你交的,所以你拿不出来交税凭证。你已经违反了国法,捉拿你乃是执行法律。”
又冲李二等人吼道:“傻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拿下!”
李二等人这才闯上去,将他绑了一个结实。
谢则学不服啊,又窜又蹦的,像过年时杀的猪一样不想引颈就戳:“你无权抓我,我是乡绅,是马腾的座上客,我交过税!”
李二冲着他的脸啪啪啪几个耳光打下去,当时就把他肥胖的脸打肿了,脸上清晰出现几个巴掌印,吼他道:“如果声音大嗓门高就有道理,那么驴将统治世界!”
这一下捅了蚂蚱窝,谢则学瞪大眼睛,愤怒地说:“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李二打他的时候,用力过度,感到自己的手隐隐作痛,“敢骂县尊是什么东西,不打你打谁?”
“马腾可以为我作证!”谢则学振振有词。
李二说:“马腾自身难保,你还想让他保你?醒醒吧,现在是萧大人坐镇,识相的,早点交税,否则牢底坐穿。”
“我不服,我交过税,不能交第二次。”谢则学还是那套说辞。
萧凌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命令李二将他押走,关入大牢再审。
谢则学押走后,他的家人慌了神,立刻让其大儿子带着不少银两,来县衙,找马腾,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马腾听说谢则学被捉,被捉的原因是不交税,吓了一跳。
他以为萧凌疯了。
皇权不下乡,县令管理百姓,全是通过乡绅进行的。结果,萧凌抓了乡绅,这是摆明要与乡绅开战啊!
胆子太大了!
没有乡绅的帮忙,难道县令一家一户去做工作,让佃户们交税?如果县令说了,起了作用还好,不起作用,又该怎么办?将全县佃户抓起来?
监狱也不够那么多人住啊!
疯子,萧凌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而且,谢则学给马腾送过钱,谢则学在里面扛不住,招了供,他马腾也别想干净。出于这个原因,他必须与谢则学站在一起。
他对谢则学的儿子说:“我会用我的办法帮你父亲早点出狱,你呢,也别闲着,多联系几个乡绅,就说萧凌要让你们交税,联合起来对抗他,我不信他真敢抓走所有乡绅。”
谢则学的儿子点头同意,离开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