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半开着,黑暗像是涌动的潮水,扑面而来。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看不见的沼泽里,心跳声清晰得像是敲鼓。
“怀表先生的话,不全可信。”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果然是他——那个总是以“我”的模样出现的人,靠在门框上,眼中带着淡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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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说什么?”我皱着眉。
“他口中的‘时间牢笼’,只是其中一种说法。”他说着,抬起手,指了指怀表,“你信这东西能改变你的认知,但它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怀表,逆时针旋转的指针此刻显得异常平静,仿佛知道我心中的疑问。
“他的答案,不一定是错的,但也绝对不是唯一的。”他说,“所以,你才会觉得困惑,因为你的问题本身,就不够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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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我该问什么问题?”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很简单。”他说,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该问的是——你是否真的存在?”
“存在?”我愣了一下,随即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在搞哲学?”
他没有回答,反而一步步靠近我,声音低沉:“当你感到迷茫时,不是因为你找不到答案,而是你从未弄清楚问题的方向。比如,你一直以为自己在寻找真相,但你有没有想过,‘真相’可能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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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不存在?”我盯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微微发紧,“那这一切是什么?疯人镜,怀表先生,时间的牢笼,这些不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真相吗?”
他轻笑了一声:“你看到的,只是某些片面的解读。就像盲人摸象一样,你触碰到的每一部分,都可能是完整的真相,也可能是一场精心构建的幻象。”
“幻象?”我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所以,这里的一切,包括疯人镜,也可能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或许你只是某人的梦,或者,你其实是疯人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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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打断他,额角的青筋在微微跳动,“我不需要你来搅乱我的思路。如果这次我真的迷失在这里,你也逃不出去。”
“是吗?”他笑得愈发肆意,“也许我是唯一清醒的那个呢。”
他退后两步,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般看着我:“继续吧,去推开那扇门。每个问题的答案,都在门后等着你,只不过,你得先弄清楚——答案是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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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脑海里。我没有再回应他,转身走向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