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回掌控感,我决定再次回到林至远的病房。
陈芸强烈反对:“他的思想已经让你产生了怀疑,再去接触只会加速这种裂解。”
“如果不面对它,我反而会彻底崩溃。”我语气坚定。
陈芸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好,但我得陪着你。如果你有任何异常,我会立刻终止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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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至远像是预料到了我的到来。
“裂缝扩大了,对吧?”他一见我便开口,没有任何寒暄。
“你怎么知道?”
“裂缝的规则就像一条蛇,它会沿着你的认知滑行,每一次偏转,都是它留下的痕迹。”林至远说着,抬头看向我,“你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是吗?”
我愣住了。
“你想知道它为什么动得比你更早,为什么像在模仿却又不是模仿?”林至远低笑了一声,“因为镜子里的那个‘你’,才是裂缝的起点。”
“起点?”我皱眉,“你在说什么?”
“从你开始观察裂缝的那一刻,你的意识已经分裂。镜子里的你,不是反射,也不是倒影,而是你认知中的另一面。换句话说,镜子外的你,才是真正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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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中嗡的一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我才是裂缝?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观察裂缝,而是裂缝在观察你。”林至远的语气变得森冷,“裂缝就是意识的重叠,你的存在和它之间没有界限。现在的你,已经开始同时处于两种现实之间。”
“那哪一个是真的?”
“哪一个都是真的,或者说,哪一个都不是真的。”林至远盯着我的眼睛,“裂缝的规则不是揭露真相,而是让你迷失在真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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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陈芸立刻扶住我:“够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