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风暴和雷电,那一座城走近我,我走进去,云中的呼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微风和细雨声。
我不讨厌雨天,雨天虽不适合聚会,但却是独行的好天气。曾经,有无数人见证我顶着大雨撑伞外出,他们总要问上一番原因,而我的回答,却总是千奇百怪,但有一句话,我经常用作回答。
“我累了,想要出门走走,愿意出门走走。”
在雨天里,二人的嬉闹声,是独属于孩子们的特权,他们小到足够撑一把伞同行,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漫步的时候,我时常期待能和一个人在雨天同行,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向前走,一直走下去,什么也不说。
变不回小孩子,就只能撑大伞,我拜托家住城西的陈爷爷,他做伞几十年,手艺一流,远近闻名,拜托他为我定制一把超级大的伞,大到把头顶的天全部遮住,大到狂风卷着雨的乱流吹不到我身上的任何一处。
自此以后,我便撑着这比我大好多的伞在雨天外出,我走得不远不近,不慢不快,因为我身旁也许有人与我同行,这是为了照顾他,或是为了照顾她,因为由我执伞。
再后来,无论是否是雨天,我都喜欢撑着伞外出,我已然爱上了这把伞,也爱上了我撑伞出门的理由。晴天里有一朵大蘑菇在街道上缓缓移动,蘑菇里住着我和我的琴。
伞是真的大,人在幻想里是真的有,我依旧是独自一人,自始至终,过程也许是错的,但结果就是如此,我依旧是一个人。
……
慌乱的脚步声在头顶踢踏来踢踏去,仿佛有十万匹马在地面上奔腾,被吵醒的柳梧璇一肚子怨气,却被更强烈的孤独感堵在喉咙里发泄不出。
混合着男人在隔壁的翻书声,几天没见到阳光的柳梧璇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背对着牢门开始念经,试图冷静下来,但奈何已好几个时辰没有进食,没念几句便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喂,安静一点!”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自己的牢房,一只手端着装有晚饭的餐盘,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面无表情地说着,柳梧璇吓得连连后退,身旁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她抓起一把茅草向他脸上丢去。
男人没再向前,那把茅草刚出手就散落在地上,没有碰到他一分一毫,他双腿盘坐在地,将餐盘轻轻放下,这时柳梧璇才注意到盘子里并不是像往常一样为她分好的一份,而是上面原封不动送下来的一整份。
酱牛肉,烧饼,一碟油爆花生米,两块金夏的传统黑芝麻点心,还有一个铜壶,从里面液体散发出的香味判断,那是一壶酒,而且品质上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