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桌上堆满了文件,林凉水正坐在桌后挑灯苦读。
李震霆嘴角微微上扬,揶揄道:“现在整个香江的警察都在找你呢。”
林凉水抬起头,眼中满是轻蔑,冷笑道:“呵呵,他们几天前为了钟家刚抓过我一次,这次又来?这就是鬼佬治下香江的法律体系?这就是我穷尽一生奉献的东西?”
“还好你早有准备,他们绝不会想到我在五星级酒店。可明天早晨怎么办?”
李震霆沉默片刻,沉声道:“我们带着你,一起冲进去!”
曾洁儿一案时,钟家买通鬼佬,把林凉水拘禁在警署,不让他上庭。
而且同样禁止记者列席旁听,观众席上全都是钟家律师团的人,堂而皇之地教证人做假证。
在如此逆境之下,林凉水照样想办法从警署离开,在法庭上大杀四方,李震霆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
如果他当初选择一些没有底线的社团律师,可能早就为了巴结权贵,调回头来给他李震霆下绊子了。
他们可以收买一切利益相关方,包括那些无底线的辩护律师,但他们无法收买的,是由香江那些普通老百姓组成的陪审团。
…
塞门双目赤红,一晚上没合眼,现在天光大亮,他一直守在电话机旁,等待着林凉水被抓捕的好消息传来。
叮铃铃…
电话响起,他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听筒。
“什么?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林凉水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不成?”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香江四百万人口,如果他一心想躲,去哪里找他?”
“那你们不能将法院前的所有道路全都堵住吗?”
“塞门,要不要像双十暴动那样,再来个全香江戒严啊!”
“能行吗?那就太谢谢你了!”
“塞门!你别做梦了!我只是总警司,不是港督!帮你到这里,你的人情我已经还清了,就这样吧,再见!”
…
九点五十五分,开庭前五分钟,香江最高法院门前。
两辆警车已经停在大门口,十几名洋人差佬严阵以待,站成一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就在此时,前方广场上突然涌入一群披麻戴孝的妇女和孩子,手里挥舞着招魂幡。
她们一到场,立刻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有的端火盆,有的烧纸钱,哭声震天动地。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我家男人死得好惨啊!就这么抛下我和孩子,你叫我们娘俩还怎么活啊!”
其他妇女一听,立即跟着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来围观。
领头的总督察眉头紧锁,忍不住吩咐道:“快过去看看,搞什么名堂,不许有人在这里捣乱!”
几个差佬听令,刚往前迈了几步,就被几名妇女一把抱住了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眼泪鼻涕全糊在差佬裤子上,那些差佬一脸懵逼,左右为难。
几个上前帮忙的差佬还没靠近,也被冲出来的妇女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手里的盾牌和警棍这会儿就跟摆设一样。
毕竟,自诩大英帝国绅士,哪能对女人动手啊?
眼看现场闹成了一团糟,李震霆坐在不远处的面包车里,看了眼时间,低声喝道:“时机到了!护着林大状,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