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震惊又气愤,咬牙道:“闹了半天,你将我府上折腾得人仰马翻就为了个女人?”
齐民瞻冷冷的瞧着他:
“她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朕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你们却一而再谋害构陷她,毁她名声,还企图借朕之手置她于死地,朕岂能饶你们?”
他浑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和经历过战场浴血厮杀的冷冽刚毅,墨色的双眸似万年寒潭,直直盯着二人,让人不寒而栗。
顺王心中发颤,梗着脖子辩道:
“谁叫她步步紧逼,查完了尚食局,还要查本王,本王只是给她个教训罢了!”
齐民瞻眸光如刀:
“她身为皇后,掌理宫务,这些不能查吗?若皇叔祖父连这点是非都辨不清,就没必要谈下去了,你们回去吧!”
他不喜绕来绕去磨嘴皮子,掰扯是非对错,他是君王,更喜欢刚直强硬的手段。
顺王世子噗通一声跪下了:
“求陛下开恩,我们知错了,我们向皇后娘娘赔不是好不好?
求您高抬贵手,放了皙儿吧!他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此事与他无关啊!那顺天府牢里是什么地界儿,他吃不消呀!”
齐民瞻嘲讽道:“你们让朕的皇后受了委屈,轻飘飘一句赔不是就算了吗?”
顺王世子大惊:“还请陛下明示。”
齐民瞻道:“三日内交还赃款,顺王由亲王降为郡王,一月内离京就藩。”
顺王气得怒目圆瞪:
“荒谬!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本王可是你皇叔祖父,你为了一个女人竟如此对待长辈,不怕惹人耻笑吗?”
在顺王看来,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这位安远侯府之女入宫一年了,之前也没听闻皇帝多宠她。
他觉得,皇帝立她为后,不过是因着这女子有几分贤名罢了,加之她娘家势微,他才在算计她的时候没有任何顾忌。
却没想到皇帝竟这么在意她!
“朕再说一遍,她是朕的结发妻子,是我大郯一国之母!谋害国母是何罪名,皇叔祖父不知吗?
朕保留你的郡王爵位,已是看在皇祖父的情面上,否则......”
他的目光寒芒毕露,尽显杀机!
顺王父子二人一阵瑟缩,顺王还欲再辩,却被儿子拉住了。
“.......顺王是被世子扶着离开的,您不知道顺王的脸色有多难看!娘娘,陛下是为您报仇呢!陛下对您真好!”
绿茉眉飞色舞的将她打听来的消息讲给阮绵听。
阮绵眉眼弯弯,心中感动又温暖。
自阿娘和爹爹离世后,便无人为她撑腰,多年来,她受了委屈要么自己咽下,要么找机会报复回去。
还是头一次有人站出来替她出气!
其实,皇室宗亲,只要不做谋逆犯上的事,基本伤不到筋骨,尤其像顺王这样的长辈,最多不过罚些银子。
但那厮为给她报仇,几乎将顺王摁在地上踩了,就很解气!
用膳时,阮绵特意从鲍鱼煨蹄髈里,夹了一大筷子肉放到齐民瞻面前的餐碟里。
“谢礼。”
齐民瞻看向她,意味深长道:“若是谢礼,我更想要别的。”
阮绵心里一紧,面上一派从容:
“放心,都有。”
这厮伺候得挺舒服的,她也喜欢。
下午散步,天还未黑透,阮绵便被拖进了帏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