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放心不下贺小姐一个人出门,她要跟着,万一……万一有什么意外,她还能挡在前面。
包裹大了也显眼,到最后只是装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带上盘缠,然后从后院围栏将包裹先一步扔出去。
再从前门出。
“小姐,要出门吗?卫北奉将军之命,今日看护好您。”
卫北在门口处,对她行了一礼。
“我要去拿阿兄给我定制的裙裳,很快便回来,有小荷在,不需要陪同。”她早就想好了措辞。
“此等小事,何须劳烦小姐出门?卫北替您……”
“我想自己拿。”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卫北说话的余地?小姐想干嘛就干嘛,不是他一个下属可以拦截的。
如今摆明了不要他随从,只好低头应是。
一直强装镇定,直到拐了弯,回头看不到卫北的身影,贺遥知才拉着小荷跑了起来。
不知道阿兄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卫北何时会察觉到不对劲,她们必须要加快步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临阳城。
小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拿了包裹上了马车,心跳还是居高不下,“小姐,咱们真的要走吗?”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她却重重点头,“嗯!小荷别怕,我把零用钱都带上了,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怕的是这个吗?怕的是小姐的安危啊。
小荷欲哭无泪。
只求将军早些寻上来罢,小姐不知怎的就叛逆起来了,还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去的那一种。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贺景珩赶在商贩收摊回家之前买到了贺遥知最喜欢的糕点和蜜饯,满满当当拎着一包回府。
想她会欢喜。
想她会雀跃。
却不曾想,府中大门敞开,府内乱了一片。
一眼看到哭红了眼的罗占英,四周望了一眼,没见到那抹倩影,心中划过一丝恐慌,大步迈了过去。
“阿娘,怎了?”
“景珩!”罗占英抓住他的手,“景珩,昭昭不见了,昭昭不见了。”
噩耗如晴天霹雳一般降临。
“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在房间内,说要去游玩,要约莫一个月后才回来,静悄悄的就走了,谁也没说,只带了小荷,卫北和护卫一个都没带,这该如何是好啊?”
罗占英一边哭着一边担忧。
“卫北去找了,护卫去找了,老爷去报官了,该派的人手都派了,该雇的人也雇了,怎么一个消息都没有?昭昭,我的昭昭啊,到底去哪里了?”
游玩可以。
一个月也可以。
可为什么是不告而别?
他丢下手上吃的,起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城门大关,挨个客栈挨个马车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