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奔的,是商贤川的酒楼。
如此兴师动众,商贤川就算是想不知道贺遥知不见了也不行了。
“贺将军。”商贤川拱手行礼。
“昭昭可在?”没有什么时间寒暄周旋,他有的只是直奔主题。
“不在,这几日都未曾与遥知碰过面。”
贺景珩敛眉,“你确定?”
还没等到他回答,楼下就冲下来了商韵舒的身影,着急地凑到贺景珩面前,“贺将军,找到遥知了吗?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满眼都是担忧。
好似昭昭真的不是他们藏起来的。
可宁可错杀百个不可漏掉一个,他赌不起,终是给卫北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搜,自己则继续带着人往别处找。
商韵舒回头往卫北里面看,问向商贤川,“这是还没有找到遥知的意思吗?”
“不然?”商贤川双手抱臂,“现在才着急,未免太迟了些。”
商韵舒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地看向商贤川,“阿兄怎还说风凉话?我都要担心坏了,你快也花钱雇些人去找遥知呀!”
贺家几乎动用全城的人了,哪里还用得上他出手。
更何况那小丫头是离家出走,固然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哪里那么容易找得到。
只不过,若是他先寻到的遥知,会不会把方才的那人气得够呛?
他望了眼贺景珩离去的方向,转身往酒楼里头走。
——
贺遥知赶在城门紧闭前溜出了临阳城,在庆幸之余也惊呼兄长的执行力。
得亏,出来了。
还是佯装打扮了之后才出来的,车夫认不出,驻守城门的卫士认不出,一切都很顺利。
阿兄莫怪昭昭叛逆,只是,她真的受不住看心爱的人张灯结彩的迎娶别的女子。
一个月就好了,一个月够她散心了。
小荷还是忧心忡忡,想要劝说小姐回去,但在抬眼之际,目触到小姐紧闭的双眸下,那湿成一簇簇的睫毛,还有眼下滑落的一滴泪。
顿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姐这是有心事?还是跟将军起争执了?以往再怎么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段时间,小姐跟将军的矛盾都到了白日化阶段了。
好一阵子又乱一阵子。
现在都悄无声息的闹离家出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小荷不禁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猜测他们变成如今这个情况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好似……
是将军和襄家定了亲事开始么?自打那日开始,小姐就一直闷闷不乐,像是积了许多的心事,有好长一段时间,连食欲都大大减少。
这次……
小荷想到了老爷夫人摆放在后院的聘礼,好像小姐也瞧见过,本来雀跃得跟个小黄鹂似的,一下子就被冲垮了许多。
种种线索,都指向这里。但是,将军成亲,这是喜事,何况襄府的那小姐也算得上美人,为何小姐这般不高兴呢?
难不成——
小荷被自己脑海里闪过的一丝猜测吓到了,眼睛顿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