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呀!”贺遥知递着手上的伤给他看,眼神哀怨,“都怪你!讨厌你!”
占于兆看着她手上的纱布,呆愣住,“哇,不是,贺将军这么狠啊?舍得在你手腕上划刀饮血?”
额……
贺遥知冷静下来,认真想了想,“阿兄好像没有饮。”最后那杯血他还是没有碰。
“阿兄是泡冷水浴解的蛊,他说我们体质不同。”
“而且,是我自己动的刀,才不是阿兄狠。”
他才不可以这么说阿兄!他才是最坏最坏的!
“贺小姐倒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占于兆完全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能对自己这么狠。
“哼。”贺遥知依旧瞪着他,“都怪你!庸医庸医!”
之前害她差点离世她都没有说过他庸医,现在却跑来兴师问罪,可想而知,贺景珩在她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泡冷水浴不是长远之计,也会伤身子的。”只是这才是第一次,所以轻轻松松被他压下。
后面只会越来越难。
“我自然知道!”贺遥知生气,“所以你快想想,除了泡冷水浴和饮血,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压蛊?”
“咳……”占于兆有些难以为情。
当着贺景珩的面容易说出口的事情,现在让他当着小姑娘的面再说一次,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说呀你说呀!”他这个样子,贺遥知料定还有别的办法,“你说了,我就让阿兄放你离开这里。”
这条件,够吸引人。
“嗯……法子有……”
“没有。”
占于兆没说出几个字,门口就传来了打断的声音,两人齐刷刷地抬头看过去。
贺景珩跨步过来,抓着手臂将人儿拉了起来教育,“都已错付过了怎还信他的话?已派人去苗疆了,别着急。”
贺遥知咬咬唇,看看他又看看占于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信占于兆这个庸医只会错付一次又一次。
贺景珩警告般瞅了占于兆一眼,“老实待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占于兆摇摇头。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来回苗疆再快也得四五个月,够情蛊发作好些次了。
完蛋了,得想想怎么逃路,不然真的脑袋不保了。
两人伤的位置都在左手,虽然动作稍微比左手少一些,但也还是不方便,体现在各种事情上。
比如用膳。
左手端不了碗。
贺景珩受伤惯了,这点小伤无伤大雅,但她不行,转动一下手腕就得龇牙咧嘴的。
坚持到现在没为伤口掉过一滴眼泪,已经是很厉害很坚强了。
“爹娘,阿兄,你们先吃,我肚子有些不适,等会儿让小荷送点到我房间就行了。”
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了。
“肚子不适?”罗占英放下碗筷,“大夫看了未?”
她摇摇头,“现在去,阿娘别担心。”
“好好好。”罗占英望向小荷,“快扶小姐去找大夫。”
“是!”
贺定华无奈地摇头,“小丫头定是昨天吃糕点吃多了,把肚子吃坏了,都说了别一下买这么多,打小看到糕点就两眼放光的,长大了也没学会自制。”
“是是是。”
罗占英叹气。
“我这不想着这丫头最近心情都不大好,想着让她高兴高兴,倒也没想着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