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追至墙边,只见葛长老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成了。
为防意外,徐行运气又拍出一掌,正击在葛长老天灵盖上。
葛长老脑袋一歪,缓缓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徐行心神一松,后退几步,落坐在椅子之上。
这葛长老实乃他此世所杀之头号劲敌,除却轻功,他实力本远超葛长老,却仍在大意之下着了道,一则诚然是对敌经验不足,二来,他终究是有些小觑了天下豪杰。
有画卷在身,实力陡然大增,难免心生飘飘然,却无与之相匹的心性和经验,此次之事,当作一记警醒。
徐行心生慨叹,又暗暗运起内力探查一番,除了感觉有些燥热难耐,并未察得体内有何异样。
心中轻轻一哂,运起紫霞功,不多时,燥热之意登时消散。
料想那葛长老也无高明伎俩,区区春药,不值一提。
抬眼看到先前两本册子落在地上,念及葛长老那非同凡响的身法,心中不由一喜,便上前蹲在地上,小心将册子拾了起来。
只见一本册子上书《葵花捉影势》,一本上写着《赏花密录》。
徐行作为正人君子,自是对采花这等淫邪之法不屑一顾,于是弃若敝屣,看也不看,随手一扔,那册子便不偏不倚落入了他怀中。
翻开《葵花捉影势》,扉页上写道:“变幻极快,仅见其影。”
翻开第一页,却是一段故事:“余幼时尝好偷鸡摸狗,村民驱赶,便躲入葵花丛中,久之,片叶不沾。有屠夫苦练步法来抓,便于丛中引其直视阳光方得脱身,多年后,乃成‘葵花捉影势’。以此轻功行走江湖,偷香窃玉,未尝一败。”
徐行掩上册子,陷入了沉思。
为何他总是遇到此类武功,前有《玄素经》,后有《赏花密录》,虽然尚且不知里面记了些什么,现在又是瞧起来就像是淫贼专属的轻功。
莫非他便是传说中的偷香圣体?
可笑。
徐行将册子纳入怀中,又来到墙边,照例行了那“摸尸”之事,几个瓶瓶罐罐自是不敢轻动,肚兜锦帕他又不感兴趣,于是仅将些许钱财之物收入囊中。
他堂堂一介掌门,为华山派生计操碎了心。
一应事皆已了结,他此时也微有汗意,便欲推门离去,忽然自身后传来动静。
回头一望,却见床榻之上女子云鬓散乱,粉面含春,双目迷离,就连白皙的脖子亦已泛出大片殷红,原本端庄之态尽失,正如蛇般扭来蹭去,隐有嘤咛之声。
身上只余白色小衣半解,显露出富贵慷慨之曲线,那端庄华丽的外衣不知何时已胡乱堆了一地。
眼前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徐行赶忙转过头去。
虽不知那年轻男子使了何种手段,却大抵不过些虎狼之药,观这女子情状,若是不予理会,恐怕一时三刻便要香消玉损。
思量一番,徐行终究无法冷眼离去,只得长叹一声,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