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乱披风锤法便是他当年所著,毕生心血皆在于此。可惜数十年来教中无一人修成。
“听闻徐先生对锤法颇有研究,因此送与先生,或可使先生锤法有所进益,倒也不算埋没。”
徐行心道:“昨晚情急之下以圆石使了招锤法,不料丹青生见多识广,被认了出来,如今却也不好再行推辞。只是以后再用这个身份行走江湖,怕是只能随身带着铜锤了,唉,有辱斯文!”
“却不知到时江湖中人会如何称呼我,‘终南神锤’?或者,干脆‘徐大锤’?”
徐行心中郁闷,面上却只能作出一副欣喜模样,接过东西,将册子放入怀中。
铜锤却不知加入了何种材质,个头不大,入手倒是极重,应当有数十斤,舞将起来,被锤中者当是非死即伤。
商玉又掏出一物递了过来,道:“这枚令牌赠与先生,见令牌如我亲至,或许能为先生减少些麻烦。”
徐行瞧那令牌,只见长约三寸,是块古朴的深红木块,上面雕刻有精美的云纹和篆字,边缘微微卷曲,看起来神秘而庄重。
握在手中,隐约感到一丝温暖。
徐行心道:“有了这令牌,日后万一来魔教探听消息,倒也方便。”于是并未推辞。
九叶丹参既已到手,徐行一时归心似箭,商玉表示理解,也并未太过挽留。
于是郑重拜别商玉,一人一马走出了庄院。
徐行身影慢慢消失,丹青生欲言又止,商玉摆摆手,闭目感受了片刻,确认徐行真的走了,方才睁眼,转身向庄内走去。
丹青生跟上前,不解道:“商姑娘,为何对这徐行如此看中?红木令您可是从未送过他人。”
商玉淡淡道:“我若说他的武功可能不在东方之下呢?”
丹青生一惊,半晌道:“不太可能吧?东方长老自艺成后,可是未尝一败啊。”
商玉道:“昨日我与东方在凉棚叙旧,他就隐匿在不远处,我二人却都未发现他。”
丹青生又是一惊,略一思索,道:“莫不是他仅擅长隐匿之法,于武功上却并不见得有多高明?”
商玉瞥了他一眼。
丹青生登时醒悟,一拍脑门道:“却是我糊涂了,你让我找机会试探他,我连衡山派的绝招都使出来了,他却随手破掉,我还道没试出来什么,却不曾想这正说明他深不可测。”
商玉微微颔首,道:“而且从他为人做派和武功来看,嗜酒、不知防备、善使铜锤,那些所谓‘正道’中,没有能对的上的。”
丹青生点头,若有所思道:“说不得真是终南隐士,如此一来,加以笼络,若他能加入我神教,妙啊!商姑娘捡到宝了!”
商玉微笑道:“且不说加入我神教,单是结个善缘也好。”
心中却是对未来之事多了些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