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慌了,就这短短时间,感觉体内近一半的内力被吸走了,拼了命一掌击飞刘芹,却不敢再用手去接触,随即一剑猛然刺出。
刘芹刚刚吸取的费彬内力远非嵩山弟子可比,在体内正无处安放,横冲直撞,突见剑尖刺来,他努力将身子微微一偏,剑正刺入肩膀。剧痛之下,刘芹福至心灵,内力涌入右手,一记“少商剑”打出,一道石破天惊的无形剑气击中费彬胸口,将他直接打飞出去。
刘芹暗道,自己吸了费彬的内力,方用出六脉神剑反击于他,这倒是暗合姑苏慕容的“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刘芹怕费彬未死,挣扎起身,想要追加一剑,一时内力阻塞,却再施展不出来。
“你这是……什么……妖法……”费彬在地上拖出丈余的血痕,终于一声哀叹,气绝而亡。
刚刚一切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未看清,只觉刘芹眼看就要殒命,突然费彬却倒飞出去,倒地身亡。
“爹爹!”费彬既死,刘芹不自觉地来到此生爹爹刘正风身前。
“芹儿,你……”刘正风想起儿子今日厅上求饶的情形,可转眼间又杀了费彬,一时如梦似幻,长叹一声:“好!好!也算是给你爹娘哥姊报了仇!”
忽然,只听得躺在地上的少女,脆生生喊道:“刘芹!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穴道解开?”少女正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她今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总算捡了条命,却发现自己仍不能动弹,气得朝刘芹大声喊道。
刘芹闻言,赶忙上前为曲非烟解穴,看到她的面容,却又是一呆,这小丫头长得古灵精怪,好似前世的钟灵啊。
刚解开穴道,曲非烟立刻一把推开他,快步来到那小尼姑与令狐冲身前,急声道:“仪琳姐姐,你果真把令狐大哥治好了!你那还有没有什么天香胶、白熊丸,我爷爷和刘公公都受了伤。”
那仪琳一边抹泪,一边不要钱似地给令狐冲伤口涂抹着天香断续胶,哭兮兮地答道:“本来……是好了的,可这下……又不好了!”边说着,边把随身带的药瓶从怀里翻倒出来,递给曲非烟:“给你,这个白云熊胆丸内服,这个天香断续胶外敷。”说完,扁了扁嘴,又哇地大哭起来。
“仪琳……师妹,莫再哭了,吵得我头疼。”令狐冲听得仪琳哭得肝肠寸断,不由失笑,忍不住抬手刮了刮仪琳的鼻尖,调侃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我一个师弟,他叫陆猴儿。有一回我装死躲避师傅责罚,六猴儿真以为我死了,哭得比你还惨啊,要不是打不过师傅他老人家,差点要去为我报仇呢。”
仪琳又羞又喜,破涕为笑道:“令狐大哥,你又哄我,哪有人会叫猴儿的。你身上还痛不痛啊,要不要再抹点药啊?”
令狐冲看着仪琳那清秀的小脸,满是关切与娇羞之情,心中不由得一荡,却又突然想到,若是小师妹知道我死了,也一定会像仪琳这般哭得伤心欲绝吧?想到此处,令狐冲暗道:不行,小师妹还不知道我已经无恙了,我必须赶紧回去找她,免得她为我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