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见到陈北芒,周延年和张勇急忙躬身行礼。
"微臣无能,让徐秀躲进密室,请王爷责罚!"周延年愧疚道。
张勇也低着头:"都怪末将指挥不力,若是动作再快些......"
"两位何须自责?"陈北芒缓步走来,洛青衣紧随其后,"县衙拿下,一个时辰都未用,已是难得。放心,他跑不了。"
周延年和张勇闻言,皆是热泪盈眶,自然以为陈北芒只是安慰。
"哈哈哈......"密室中传来徐秀的狂笑声,"陈北芒,你也就只能在外面说些好听话了!这密室可是精铁浇筑,就算你把整个县衙掀了,也休想打开!"
"是吗?"陈北芒嘴角微扬。
"怎么?不信?"徐秀的声音中充满得意,"本官且问你,你打算如何破局?难不成在外面干等?"
"等到明日,本官请来援军?"
陈北芒也懒得与徐秀争辩。
他从怀中取出几个用麻布包裹的陶罐,轻轻放在巨石旁边。
"徐大人,"他悠然开口,"本王这里倒是有个新鲜玩意,今日正好大家开开眼。"
"什么新鲜玩意?"徐秀不屑道,"陈北芒,你莫要装神弄鬼,你就是天神下凡,这密室你也破不开。"
"既然徐大人这么想知道......"陈北芒转头看向洛青衣,"青衣,让他开开眼界。"
洛青衣会意,取出火折子。
"呵!"徐秀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这是在演戏给谁看?莫不是准备放把火?笑话!这密室......"
"滋滋......"
火绳被点燃的声音打断了徐秀的话。
"所有人,速退!"陈北芒一声令下。
众人纷纷后撤。
"你们......"徐秀的声音突然有些发颤,"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
火绳一寸一寸地燃烧着,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陈北芒!你不要乱来!"徐秀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慌乱,"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县衙都为之震动。
烟尘散尽,那坚不可摧的巨石,已然四分五裂。
"这...这......"
密室中,徐秀浑身发抖地抱着一箱银两,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的身边,堆满了金银珠宝,字画玉器。
可此刻,这些令他痴迷的财物,却丝毫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绝不可能......"
"世间之事,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陈北芒缓步走到密室入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徐大人,现在,你还觉得这密室坚不可摧吗?"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张勇望着那四分五裂的巨石,喃喃自语。
周延年也是面露震撼之色。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威力的武器。
几个小小的陶罐,竟能将精铁浇筑的密室轰开?
"火药。"陈北芒淡然道,"不过是人力所为,算不得什么神通。"
众人面面相觑。
人力所为?
这等威力,便是天雷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王...王爷......"徐秀颤抖着从密室中爬出来,"小...小人知错了......"
"知错?"陈北芒冷笑,"本王倒想听听,你知道些什么错?"
"小人...小人与王爷作对,不该不该贪污受贿......"徐秀说着,眼睛还在不停地瞟向地上的银两。
"徐大人,"陈北芒打断他,"你的罪,不是本王来定。"
徐秀一愣:"什么意思?"
"带着他,去城中广场。"陈北芒转头对周延年道,"让那些被他盘剥的百姓,来评评他的罪。"
"不!"徐秀脸色骤变,"王爷!小人愿意将所有财物献给王爷!只求王爷网开一面!"
"献给本王?"陈北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些钱,可都是你从百姓身上刮下来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