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省个屁的钱,兜了一圈,钱花的反而更多了。
刘年早上出去听到消息,觉得机会来了,那东西要是不在自不用说,要是在的话,说不定马承运就有办法知道它躲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就当回精神病,抽冷子给它补几刀。
何素琴见他饭吃的急,问道:“一会还去那边瞧热闹?”
刘月歇了两天又去上学,何素琴每天都下地干活,她当然听说了隔壁的事,心里也十分好奇,可是家里收入就指着那两亩地,必须得伺候好了,没工夫去看。
这时节地里的活不多,何况老娘陈秋纺每天也去帮忙,刘年不去她就没说,这个儿子向来懂事,从来没这么贪玩的时候,难得放松放松,她反倒乐见其成。
刘年咬了口玉米饼子,含糊道:“再去看看,听说他们今天请了马承运。”
何素琴一愣,“那我中午早点回来,你把人喊过来,咱请人吃顿饭。”
“到时看吧,人家不一定有空。”
何素琴想想也是,压低声音问道:“他家到底怎么回事,真不是来咱家的那个东西?”
刘年摇头,“说是李富顺没走,他闹腾的。”
何素琴松了口气,“也对,要是来咱家的那个东西,怎么可能闹腾这么多天都没出事。”
这一点其实刘年也没弄明白,虽说隔壁一连好几天夜里都不消停,却没伤人,如果是来他家的那东西折腾的,那可是第一天就害死了李富顺,没道理后头变得这么“和气”。
可如果不是它在闹,还能是谁,难不成真是李富顺?李富顺为啥要折腾自家人,逗闷子?
刘年吃完饭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突然有四五个男人进了院。
打头一人四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刘年一眼就认出来,他叫赵豹,小榆村一霸,出了名的二流子。
跟在后头的几个二十到三十岁不等,都很面生,不知道是不是本村的。
赵豹两手插兜,外套披在肩上,吊儿郎当朝刘年上下打量一眼,抬了抬下巴道:“这是刘春来家吧?”
刘年点点头,“你们有啥事?”
赵豹旁若无人往里走,“你家大人呢,叫出来说话。”
何素琴听见来了人,从屋里出来,看见赵豹一愣,显然也认出了这个村子里极不好惹的人物。
赵豹目光落在何素琴身上,“你是刘春来媳妇?刘春来从我这拿了五百,我来收债。”
跟这种人打交道,何素琴有点害怕,强装镇定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他说过?”
“有一个多月了,就是他死的头一天。”
家里就剩十几块,打死都不可能拿得出五百,何素琴腿开始发软,问道:“有欠条吗?”
赵豹扑哧一笑,“真有意思,跟我借钱还用打欠条?谁他妈敢赖老子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