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无奈,只得叫夫人李婶将舒瑶带来。舒瑶一露面,便忙向李公赔罪:“李公,皆我之过,连累学馆,连累于你。”其目中满是愧疚,声亦带一丝颤抖。
李公摆手,和声曰:“无妨,不怪汝,此世道便是如此。当初我亦厌世辞官,深知其中无奈。汝不必过于忧心,日后只需适当调整教学即可。”随后,李公便叫舒瑶展示其茶艺。
舒瑶移步至茶桌边坐下,只见其神情专注,仿若周遭一切皆不存在。其先仔细挑拣茶叶,那纤细手指轻轻拨弄,如同挑选珍贵之宝。而后,其轻柔拿起水壶,开始烧水。水开后,熟练洗茶、冲泡,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至极。未几,茶香四溢,弥漫全屋,香气清幽迷人,使人瞬间忘却烦恼。李公轻抿一口,不禁盛赞:“此茶泡得甚是绝妙!口感醇厚,香气悠长,仿若能使人心灵净化。”
此时,季疵亦好奇来看舒瑶展示茶艺,小小眼中透露出对茶之浓郁兴趣。其紧紧盯着舒瑶动作,仿若要将每一个细节铭记于心。
而季兰却截然不同,她悄然躲在后院那繁茂的蔷薇丛下偷偷地饮酒,精心地装扮自己。玩累了也会安静地读书。
其后,于舒瑶指导下,李季兰作一首名曰《蔷薇》之诗词。其中“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一句,惹得李公大为不悦。
李公观此诗句,面色阴沉,怒曰:“此丫头,小小年纪便知待嫁女子心绪烦乱,长大恐为红祸!”
李婶赶忙上前劝解:“老爷,孩子不过随心而写,未必如您所想那般严重。”
李公不听,执意道:“不可,不能任其如此发展,须将其送入玉真观出家修心性。”
李公因此事迁怒于舒瑶,坚决要辞退她。
“皆为汝所教,将孩子带歪!”李公冲舒瑶怒吼,其声于屋内回荡。
李婶赶忙拉住李公,道:“老爷,此不能全怪舒瑶姑娘!其平日教导孩子亦是尽心尽力。”
舒瑶见他们争执不休,大声道:“莫要吵了,我会回龙盖寺寻智积禅师。”
但李婶拉住她,目中满是关切:“姑娘,莫急着走。即便要辞退你,亦得事先与禅师言明。”
李公思前想后,觉夫人所言有理,于是在辞退舒瑶前,又亲往龙盖寺找智积禅师,说明来意。
智积禅师闻后,微微叹气,双手合十道:“也罢,还是叫她回寺院吧,贫僧还欲向她学习茶艺呢。”
言罢,叫大师兄将舒瑶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