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傅。”
殷川对李老头道了句谢。
今天要不是李老头替自己说话,胡枭那边还真不一定怎么回事儿。
他是谁?
孤儿!
这个词,在任何时代都是及其沉重的。
没爹没娘,没钱没背景。
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老夫说过,你解决完麻烦就是我的学徒了。”李老头说完一句,拿上烟杆子出门。
殷川照惯,打扫完院子,除了继续站桩外,他还在研究如何冲关。
四大练之首:通明玉络。
“大筋撑开了,就要抓紧进行四大练,先冲皮这一关。”
一些野兽,其实天生就是半个武者。
比如说一只眼这样的野猪,皮厚实,劲大,相当于冲开了皮关和肉关的半个武者。
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就要努力。
皮有筋撑,韧而坚硬,防御力大增!
只是,殷川现在想努力,但是没个方向。
“看来,回来得问问李老头了。”
……
中午。
李老头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他小心翼翼的将杂物间里的小锅炉,小秤,拽了出来。
将手里的布包打开,里面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药香。
他拎着小秤,一点一点在秤布包里的药材,然后扔进小锅炉里。
“哟,小师弟有“服”了啊,师傅这是给你做药汤呢!”何大头冲着不明所以的殷川坏笑。
殷川不懂就问:“药汤?”
“你问问竹子,咱师傅的药汤什么滋味!”何大头说。
竹子一张脸憋得通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嘀嘀咕咕什么呢。”李老头煮着药汤,回头瞪了一眼,何大头立刻闭嘴。
“殷川,去把杂物间的木桶搬来!!”李老头又吩咐道。
殷川搬出木桶,就见何大头在那儿看着自己憋笑。
殷川:“……”
李老头当着他的面,把粗砂混合着细沙倒入木桶中搅了搅,然后,他把殷川的胳膊袖子往上撸了撸。
“筋撑开了,就要磨皮。”
李老头说:“把拳打到这木桶里。”
殷川听话照做,一拳打入带有砂石的木桶里。
拳面触及到冰冷的砂石里,粗糙的质感。
瞬间,殷川感觉有千百把小刀在扎自己的皮肤
滚烫,灼烧,像是要一天天吞噬自己。
“用力,深一点!”
“打到桶底!”李老头说。
殷川忍着剧痛,将赤裸的胳膊全部砸进了木桶里。
“接下来一个小时,脚下站桩不能虚,上身左右手交替,使劲打入木桶。”
“每一拳,必须触到桶底才算合格。”李老头板着脸。
殷川听话照做。
一个小时候,他的双臂掺着一些细砂,彻底红肿,满是淤青,还冒着鲜血,像是用粗砂纸使劲揉搓要漏了一样。
何大头已经放弃了站桩,幸灾乐祸的看着殷川。
就连认真的竹子,也暂时性的望了过去。
李老头将锅里熬的滚烫的药汤倒在了一个盆里。
“泡。”李老头言简意赅,指了指盆里滚烫的药汤,对着殷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