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主对着小丫头招招手,小丫头颠颠的跑到宁公主边上,路过李致远的时候,嘟着嘴在李致远小腿上踢了一脚。加速跑到宁公主边上,抱着宁公主的手,对着李致远挥挥小拳头。
酒馆的门再度打开,清冷的月光投入酒馆。门外没有一个人,隐隐的水流声响起,地面浮起淡淡的雾气:“妾身偶遇小郡主,恐有狂徒冲撞郡主夜游的雅兴,不请自来还请见谅。”两个白衣侍女手里挑着白色灯笼,脚不沾地站在门边:“贵人遇旧客,在此地叙旧多有不便,妾身在家中备下薄酒,还算几分清净。如有秉烛夜谈之意,还请贵人移步。”
皮衣男的身躯微微弯下,却又再次挺起。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肩膀松下,贴着脚的刀,刀尖对着酒馆大门。
李致远知道今晚的游戏结束了,“清姬有请,怎敢不从。教官,请。”
皮衣男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身后以李致远为首的一行隔着三步远跟着。癞头往柜台扔出一点闪光。站在柜台边上的掌柜接过,一颗小指大的碎晶石在火光里璀璨生辉。
门外马蹄清脆,一行人离开。酒馆里再度议论纷纷,猜测刀客和一行人的身份。大户人家请的叫师傅,教官这个词只在军中。以刀客一人单手打遍酒馆的战绩,也不是难么难以接受。清姬,黑山王的得力干将。家中设宴?秉烛夜谈?一股八卦味散发。
坐上清姬的马车,李致远一点也没有在意南宫及身上的异味。“教官近来安好?到了安吉城却不与旧友联络,家父赶来,必定要罚酒三杯。”
南宫及右手放在边上,刀尖对着李致远。在坐的人却没有一人担心他会暴起伤人。依旧笑语对他,有些感动,也有些悲凉:“你们想怎样?”
“教官不愿,今晚不谈其他。只是喝酒,叙旧如何。”
“只是叙旧?”
“教官若是不愿,见过家父即可离开,绝不阻拦。”
南宫及靠在车厢上,右手弯曲,连着手臂的大刀横立,刀锋对着自己。“魔都安吉不夜城。李家好大的气魄。”
“也是为众人行个方便。安吉城四面环海,无需担忧外敌入侵。讨巧而已。说是气魄,怎能和教官与家父与玄武旗血战十年,定南冶,换来吴国安宁相比。”
“不能比,当初玄武旗精锐在王都全陨。剩下的只是世家残部。无非是刽子手。”
李致远拉过了宁公主:“这是拙荆,这是我在南冶城时的教官,南宫及。”
马车摇晃往清姬的府邸走去。一路灯笼不停,街道两边灯红酒绿,彻夜狂欢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