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我们要出发了”周末的傍晚,萧山进门唤阮秋,去赴那场决定他终身大事的虐心相亲聚会“哭过吗?”萧山蹙眉低语,“你别不爱听,人一生不能只为了场爱情就耗尽了!我还有要孝敬的父母,要拼的事业,要”没等他说完,阮秋已走出去了他默默望着美人的背影还有,要誓死守护的阮秋然而,他终究没有说出口也许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秋儿,昨日风云出院了,你竟也没去照顾着自上次闹开了,又是几日不联系彼此都是这么半分不让的倔强以后即便是结了婚,想必”陈嫣叹了口气,将瘦弱的身躯向阮秋依得更紧密了“娘别想那么远”阮秋只回了这句,便再没做声了
“哎呀!三弟,今晚到的早哇”“是啊!大哥这几日可好”很快到了戚家,一众如常地寒暄客套着这种内心分明藏着凛冽的恨、表面却不露半分破绽的腹黑表演,虽然造就了固若金汤的利益联盟,却也衍生出无法代谢、难以消融的积怨与狠毒,慢慢的,它们修炼成欲望心魔,稍一放纵,便出来兴风作浪!
“风鹤啊!去酒窖挑两瓶衬气氛的好酒来”过了一会儿,见人到齐了,戚爷朝一直被冷落在旁的大儿子扬手,“酒徒就是这点儿拿手,保证能让诸位称心如意!”瞬间,风鹤尬尴无比,立在原地动弹不得!“风鹤哥也带我去长长见识吧”阮秋上前解围道,“听说你曾做过侍酒师,是位誓要与葡萄酒共舞一生的特洛伊王子!”风鹤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脱下外套为阮秋披上“那里有些昏暗湿冷,所以你要跟紧我”随即牵起美人的青葱玉手,穿越客厅,朝室内泳池的方向走去
于是,谈笑风生的风驰山剑客停了下来“秋儿这是跟你叫板啊!”胥驰瞄了眼面露不悦的风云,故意火上浇油,“为了那么个不知好歹的土包子,三弟差点儿把命都搭上真是极不值得!”“胥驰是不是死一个小荷、失踪一个楚楚还嫌不够,所以非要把秋儿再给咒没了才算过瘾?!”萧山恨骂道,“我劝你也别总是贴在风云耳根上使坏献媚的,特不爷们儿!长此以往非把取向都给整弯了!”“真是笑话!就好像看起来爷们儿的没干过临阵脱逃的孬事儿似的!”
“喂,长辈们面前,你们仨嘀咕着吵什么?!”戚爷起了身,朝萧山道,“贤侄啊,你也是的,有闲心思跟兄弟瞪眼拌嘴的,还不如陪云音四处转转”胥驰朝端坐在角落里的向氏豪门的独生女瞟了一眼,“云音妹妹正看书呢,还是别搅了人家雅兴,我们自去别处闹了”说罢便朝萧山低语,“还不快溜?!那种自到这儿便一直捧着本破书装腔作势,却连书页都没翻过的货色也好意思叫温婉贤淑切!”岂料萧山毫不领情,转而故意应道,“戚爷教训的是我这就带她好好逛着!”随即转脸对风云冷笑,“我偏就不信胥驰的献媚谗言!萧家与戚家可是世交,岂能那般糊弄对付我吗?!所以,我打心眼儿里谢谢三弟,帮我找了个比秋儿强百倍的!”说罢便愤然离去
一道木门徐徐开,酒窖内外两重天“欢迎来到风鹤王国这里是唯一的风云驾驭不了的领地!”湿冷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腥味,随处可见的复古射灯散漫着凄美昏黄的柔光“十年前,我结束了在佛州为期半年的侍酒师学位培训,便着手对这处酒窖进行了重新布局及改造”
阮秋随风鹤慢慢下了楼梯,由南美桃花心硬木构建的、如超市货架般庞大的新式酒架徐徐映入眼帘“时间,在野心勃勃的世界里总是奢侈无比的,但在这里,它却用来等待一场天长地久!”风鹤优雅而娴熟地拉动、旋转着一排排陈列着美酒佳酿的抽屉,很快便挑好了酒
“你和风云若总是这么闹着恐是很难白头偕老的”风鹤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刺痛了阮秋的心,然而她装作充耳不闻,慢慢折返回楼梯
无意间,她发现了一个与墙壁颜色极为相近的暗门“那里原本是雪茄窖曾是三位长辈的专属领地,所以只有他们才有钥匙不过,十年前我改造这里时,他们已相继戒了烟,遂将那屋子空了出来,从此,再无人进入过。”阮秋温婉一笑,不再细问了
刚出酒窖,威风凛凛的国王便回归到戚家大少爷的颓唐常态了“大少爷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办吧!”候在酒窖外的罗平接过酒,转而朝阮秋颔首一笑,“三少爷说在书房等您”岂料风鹤厉声道,“我们也有重要的事儿要议你告诉他,别总是那么小心眼儿,走一步跟三步的,有意思吗?!”说罢便带阮秋去了三楼大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