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的阮秋俯身在病榻前,头依在风云的枕头边儿,软绵地睡着那么轻,那么香风云退了烧,弱弱醒来,正望见这样美好的阮秋不禁缓慢地伸出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拨弄那一帘翘长的睫毛心上倏地酥麻了一下缠绵而甜蜜风云情不自禁地绽开会心笑容,却猝不及防地撕痛了嘴唇上开裂的那几道深伤“咝”那痛似针扎般揪着心,他只得将笑容缩了些侧了侧身转而便忘了疼,竟又伸出了纤长手指
“你醒了?要喝水吗”阮秋终是被扰醒,睁开硕大的明眸,弯着笑意,抚摸着风云饱满的前庭风云有一丝懊恼,却也惊愕于自己从未有过的、如孩童般的顽皮与胡闹“我娘特让我带了她的保温壶来”风云乌黑而浓密的剑眉不由厌恶地蹙了一下
然而,阮秋没瞧见,仍是念叨着,“她说知道你的胃是伤过的所以同她一样,喝不得凉的偏偏美国没有卖保温壶的”她只顾回身去拿壶,岂料乌黑如瀑的长发倏地倾泻飞舞下来,扰了风云满脸“啊呀竟又忘了要不要紧?”她睁大了眼睛,盯着风云黑亮的眸子,“扎到了吗?”却瞬间被风云从后面环住凝脂白玉般的脖颈,深情而细密地亲吻着
“刚刚你可真是”许久,风云方意犹未尽地罢休,淡淡地笑着,静望着阮秋那微嗔薄怒的表情“这有什么将来结了婚,你整个人便都是我的,若只这样就气,那洞房花烛夜便真活不了了”说罢竟爽朗地笑起来“咝”风云疼得紧忙收了笑容阮秋愣了这样明亮鲜活的风云,是罕有的
“对不起你我相识这么久多见你是蹙眉轻叹的想想,我竟觉得没给过你欢畅的时辰!”阮秋颔首低眉,说了没两句,便“吧嗒”落下几滴泪,大颗的,坠在白色的裙上,迅速晕开成圆圆的、虚无的渐散了
“秋儿别哭你看,就快是春天了啊!”风云见此情景,心头一阵酸楚,禁不住叹着气,将美人拥在怀里“我还真是盼着杜克大学别寄来什么录取通知书e博士曾说,你虽是足够出色的,但那工作经历一栏其实是软肋唉,幸而他帮你突出理科专业上的思考能力,不知能不能对付过去!这样看咱们是欠人家情的!最近他相濡以沫的太太查出了ner下周我们去探望一下吧!”
风云望着窗外,虽然只是寻常寂夜,似很无趣但他总是爱望向窗外自从那次最接近死亡的童年囚禁后他觉得,希望与奇迹总是存在的!就在那于绝望之境仍能倔强探看的窗外!
“i,大帅哥想吃什么?”
好长的睫毛啊!又黑、又浓、又翘的硕大的黑亮眸子只是口罩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
“下一位!”
“我还没有点啊!”
“看够了再点吧,我不介意谁叫你帅呢?!墨镜口罩君!”
“想什么呢?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呢!”风云一惊,正撞见那双硕大而晶亮的眼眸“我总是很好奇你的过去某时、某刻、某地也许我们相遇过唉”他有一丝郁闷、伤感暗想我都记得住你呢!你竟就是不认识我了足见,还是我爱你多一些所以,总是我受伤、难过、被你虐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如此执着地爱一个人?!
“最近戚氏集团拜托了很多人,在全国各地查二姐的下落,我便顺手整理了一下你姑姑带着你漂泊流浪的线路这些年,你们走了那么多地方啊而你的兼职竟全部是快餐店、中餐馆!足见你姑姑是有意将你圈定在她笃定安全的范畴内而我恰也是这么打算的!若没考上硕士,正好遂了我爹的心愿,早点儿结婚生子。”阮秋没有作答,只是默默窝在那温暖美好的胸怀里很久
姑姑为何只能在你画的圈子里活?!我再也不想去什么炸鸡店、中餐馆工作了!我都已这么大了您还跟我耍横的,从不讲什么以德服人!我本是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约好了去别处的
阮秋灯红酒绿的地方能去吗?!你眼界里全世界都是又甜又香的但真相大都是包在里面,懂吗?!我只说最后一次,你要是去就去我能掌控的天地,即使满身炸鸡味儿,起码内里也是冰清玉洁的透彻!还有,别跟爱贪小便宜的人厮混,因为你占不到便宜!长此以往,还会沦为她们的同类,只要看见奶酪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抻着脖子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