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碧螺回到府里,就去了雾毫的房间。只见飒爽英气的雾毫正在屋前的空地练剑。看见碧螺向自己走过来,敛了剑锋,走向前去。
“可是主子派你回来通知我,按昨晚的计划行事?”雾毫还未等碧螺开口便问。
碧螺点头,“正是。今日我和主子去了容公子那里,但侍卫只说容公子不在,也不让我们进去看个究竟。”碧螺轻声道,“主子怀疑,是宫里的那位,将容公子软禁了。”
“那我便准备一下,天黑便去紫宸山外守着。”雾毫收剑入鞘,信心满满地对碧螺说。
碧螺回道,“嗯,我去主子那里复命,你也要万事小心。若还有机会,便也去宫中地牢看看,有没有机会打听到容公子的情况。”
碧螺见天风偏凉,就去黎晚酌的房中拿了件兔绒披风,带着一并出门了。
碧螺乘马车回到谭府,守卫和家丁见是自家小姐朋友的贴身丫鬟,便没有加以阻拦。碧螺顺利地到了花园,看见黎晚酌和谭筠初正在下棋,便站在水廊边上等着。
二人棋势胶着,难分胜负。恰时湖面刮起了微风,荷花的想起被风送往了水亭中。
“好香!”黎晚酌闭目微吸,想要将这无边荷香吸入肺腑之中。
谭筠初抬头,看见水廊那头的碧螺,对黎晚酌说,“晚溪,碧螺回来了。”
黎晚酌回头,碧螺见主子看自己了,便知道棋没法专心地下了,就走过去,把从府里带回来的披风给黎晚酌披上。
谭筠初见天色将暗,便说,“此时在这下棋,一会儿便看不清了。不如晚晴移步书房,我前几日得了一幅贾岚清的青山鹭鸶图,正愁没人和我共赏呢!”
黎晚酌见这棋局难分上下,便顺了谭筠初的意,二人向书房走去。
路上,黎晚酌道,“过几日,我会随叔父入宫面见黎王,不知筠初可有什么能展示自己文韬武略的作品没有,向王上引荐时,也可有实物供王上参考。”
谭筠初听到黎晚酌所说的,内心十分振奋。“这自然是有!我将这些年祖父授予我的才识,还结合了千秋大会时对外国使节的探访,写了一本国根谭,还剩五六余页便可大功告成了。可否等我完全写好后,到时再请晚溪带去给王上?”
黎晚酌见谭筠初确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内心十分欣慰,欣然答应道,“不妨,筠初何时写完,何时我再和叔父一起向王上请安。”
因为黎国一直重用男官,所以朝堂之上便又不成文的规定。朝中大臣的后代不管家世如何显赫,先祖军功何等卓越,没有王上的召见,女子是不可入宫的。
况且如今的谭府,只有老夫人,夫人和谭筠初三位女子。这也是最初谭筠初空有报国之志,确无用武之地的原因。
黎晚酌怕谭筠初知道自己是皇族血脉,便故意拉出叔父做掩护。因为男官是可以在允许的时间内自由进宫,向王上谏言请安的。
到了书房,谭筠初欢喜地将初稿拿给黎晚酌看。黎晚酌看后,被这小女子的胸襟和眼界震撼到了。自是从小在外求学的黎昭岚,都只能和谭筠初的文韬武略打个平手。
日后若谭筠初入朝为官,定能有大展身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