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水亭,谭筠初唤来丫鬟,叫她去书房去取棋子棋盘来,顺便让厨房将昨日新研究出来的栗子膏做份好的送来,茶要府里最顶级的毛尖。
碧螺见主子和谭筠初二人都落座,便也悄摸地退了出来。她还要回府去传达黎晚酌的旨意。
“晚溪,今日这丫头,不是昨日那个秀芽是吗?”谭筠初看着走远的碧螺道。
“嗯,这是碧螺,是我身边最安静的丫鬟。昨日秀芽太累了,我让她今日在府中做活,不必跟出来伺候了。”黎晚酌也顺着谭筠初的眼光看过去。
谭筠初看向黎晚酌,“晚溪,你今日的发饰好生别致。可是你们府上的能工巧匠做的?”
黎晚酌看谭筠初看着自己的发链,轻抚着微笑道,“筠初指的可是这个?这发链家父在外任职时,一个过府的工匠向他奉上了这一块血脂宝石。家中长姐爱素雅银饰,佩不得宝石。反倒是我,父亲拿这宝石逗弄我时,被我一把抢在手里了。”
谭筠初听着这发链的来历,大笑说,“竟不知晚溪是个贪财的小女子。”
黎晚酌听后低头微笑,“打趣我可是真的有意思?筠初再笑话我,我就转身投这湖里去。”自己说完也被逗乐了。
“那晚溪,你是何年的生辰?”谭筠初双手撑在桌上问道。
黎昭岚只记得三妹比自己小六岁,而那时为筠初朝堂解名的自己不过也六岁。这么想来,黎晚酌应是和谭筠初同岁。
黎晚酌道,“我是方朝六年秋季生的。筠初你呢?”
“哇!这样算来,你应该唤我姐姐。我跟你同年,但我是四月生的。”谭筠初惊喜地拍案道。
“我是六月初八的生日,你呢?”黎晚酌饶有兴趣道。
“巧了不是!我也是初八。前后大你六十天整呢!”谭筠初假装气嗔道,“晚溪我白叫了你那么多声姐姐!你说你怎么补给我?”
黎晚酌嘟着嘴道,“看你小气的样儿,叫我姐姐怎么啦?”黎晚酌看着谭筠初气鼓鼓的小脸,“好,姐姐,好姐姐,筠初好姐姐。这总行了吧!”
“不行!”谭筠初手掌掌心向前,做了个拒绝的小动作。
黎晚酌看到如此,便准备赖皮地问,“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办?赔你名人字画?”
“不用!”黎晚酌看着谭筠初古灵精怪的样子,等着她怎么讹自己呢。
谁料她竟说:“晚溪妹妹待会让姐姐几个子儿吧!”说完笑嘿嘿地冲黎晚酌卖乖。竟像是谭筠初鬼机灵得像个妹妹,晚酌大肚量地像个姐姐。完全倒过来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功夫,丫鬟们已经把谭筠初吩咐的棋盘,茶水还有点心都带来了。两个人品完茶,赏完花,便下起棋来了。
帝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