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贾锦容嗤之以鼻的豆角,其余大餐统统消灭。
筷子完成使命,落于空碟子上。谢承璟自豪的说:“怎么样,这地不错吧,是不是比寻常酒菜饭馆的水平更高?”
酒足饭饱后,查共时的指尖由正在起舞的舞姬滑到桌上的残羹剩饭,评价道:
“美,味,嘿嘿。”
怪不得男人们都爱来这花天酒地,自己若是个男人,恐怕也是这样的本性。
“谢狐狸,我听闻这个刘厨子不给官家制膳,为何跑到这种地方来赚碎银几两?”
谢承璟倒是有所耳闻:“此事说来话长,坊间的传闻也是众口不一,有的说他畏惧官家,有的又说他淡薄名利,不懂。不说他了,说说你,在临安府里过的可好?”
好?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沉重,如同炮轰过后的战场,也如泥石流击溃工地的水泥。她拭泪,假哭一样惹人心怜。
“好的很,每天早六,打扫庭院,强身健体,提水煮菜,拌饭喂猪…那是样样不落。哎唏,别提了,苦啊……苦不堪言”说罢,她悲伤的不能自已。查共时不伤悲厨婢的以下犯上,也不是侯夫人的落难,亦不是强制劳作的困难生活。
她真正“蕉绿”的是:
燕西宸太难杀~啊啊啊啊啊啊,都怪自己嘴欠,就是以后想走个捷径也不得行了。那尊佛爷,今后可得好好供起来,好好哄着。真是祖师爷供佛爷——两声老天爷。
“贾锦容,既然在侯府如此不恣意,不如…搬来群芳楼”谢承璟一人在这里住的无聊,若是她来了,也算有个伴。
“咳咳~”
查共时呛了口水,一阵咳嗽。不行!谢狐狸,你这个想法很危险。no作no殆,临安侯知道了她直接就可以驾鹤西去。
查共时委婉解释:
“我是说,暂时不可,这婚事是皇上定下的,夫妻间哪有刚完婚无缘无故就离,省的惹皇上怀疑。我打算,过些日子再想办法抽身”
“好,我永远在这儿等你”
查共时咧嘴笑:“讲义气!”碰杯声清脆。
“教我那个”
?查共时懒的教:
“谢狐狸,你学那干嘛,要在姑娘们面前表演?”
谢承璟,你给别的公子留条活路吧,明明能靠钞能力解决的,他偏要靠脸;明明靠颜值就能泡大把妞的,他又学技术。
“不想教,贾锦容你怕别的姑娘爱上我?吃醋了?”
“什么呀,才没有,我这就教你,有个条件,这个传男不传女,不能外传”
谢承璟坏笑,嘴角一丝戏谑:
传男不传女?那你是…
你!……
谢承璟收起坏笑,认真道:“好了,我发誓,师从贾锦容,传男不传女。现在可以教我了么?”
谢承璟想,难道学了,就只能取悦姑娘?谢承璟在街上也和小迷弟一样,明明目不转睛盯着她手里的牌,就是不知道贾锦容用的招儿,简直神奇,为之赞叹。
“你看这些牌,都是一模一样的吧”这时候,注意!手法,手法尤为重要。暗度陈仓、浑沌乌合、急急如律令。
“是红桃九!”
贾锦容越来越有意思,不止能陪他喝酒吃肉,还会变戏法。
厉害了我的哥,一学就会啊,是有点子天赋在身上。
听到贾锦容由衷的夸赞,他谦虚说:
“戏法,不是取悦别人,而是取悦自己”查共时遇上劲敌了,海王中的高级海王,这些小游戏,其实就等于人与人之间的桥梁,半生不熟的情况下玩上一局,不仅拉近关系,效果立竿见影。
“懂行,谢狐狸,原来是同道中人”她看到群芳楼别桌有盆花,想到一个更加带表演性的魔术,冲谢狐狸神秘一笑。
“你学这个一般般,还有个更适合撩妹的,想不想学?”
呼~
一口仙气,谢狐狸身后,她凭空抓出一朵玫瑰,拎于指梢。
花苞充实丰满,正红色鲜艳明媚,和她一样机敏。娇弱的花惹人怜爱;长满刺的花,却总是招来非议。就如玫瑰,明媚的大方,是不可多得的性感,是恋人与朋友,模糊又生动。
“不错吧,一个简单的小戏法,令三亿少女为你疯狂。到时候你就是北华四大美男之首,顶顶的头牌。想不想学?”查共时骄傲的介绍。
“想…”
“学费两万八”
“贾锦容,你是武夫之女,又不是土匪,你怎么不去抢?!”
“童叟无欺,我这是知识付费”看谢承璟摸向腰包,她缩回脖子,不逗他了。
没料想谢狐狸说:“多加五十文,你只传我一人”。土豪啊谢公子,土匪在此谢过,你这出手如此阔绰,不怕把家底都挥霍一空?
“锦容方才不是讲知识付费?”
“亏你也信我的屁话,开个玩笑罢了,谢狐狸你真有那么多钱,还是留着等在楼里玩够了当老婆本吧。你不是请了我这顿饭,我请我教你,就算抵了”谢承璟翘首以待,修长的指节弯曲,抚过她后脑勺,而后开心的拍她:
“好,那便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