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包教包会”
喧闹是这种“洗浴大保健会所”常有的动静,查共时从未多管闲事,毕竟群芳楼不似小窑小院,虽然本质上都是违法的钱色交易,但这里也有来纯娱乐,消遣喝酒的潜在用户,比起怡红院,还是相对上得了台面些。
查共时警觉,她看见斜前一个男子在桌下偷偷搞小动作。
她定睛,那个瓶子…
毒药!如果只是一般迷药,大多可能是价钱没谈拢,而这毒药,是要出人命的!如果她之前没有买过毒药,那她绝不会发现,揪着不放。
男子对面的美女,粉红烟衫,珠纱水雾淡褶群,肩若蝴蝶腰若A4纸,长发散落如瀑布流动,点点珠饰垂下,在耳旁随秀发摇曳。
看这身段模样,应是群芳楼中的舞姬,
舞姬不接客,这就越发有问题。
“看那里”查共时压低声音,悄悄和谢承璟传信儿。如果真闹出人命,群芳楼被查封,谢狐狸恐怕也住不长久。
男人脸色通红,搂着舞姬嗤笑,欲往楼上去。
“快!跟上”,谢承璟跟着贾锦容尾随那男女上了二楼。进到客房,男子头也没回带上了门,查共时焦急的在门口踱步。
“谢狐狸,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那姑娘危在旦夕,你要见死不救?我看到毒药了,快救她啊,会闹出人命”
谢承璟问:“你确定是毒药?”
“千真万确,我…我是见有人卖,问了一嘴,就用红布包的,小瓷瓶,花色都一样,不会看错的!”
红布塞子小瓶身,谢承璟久居于此,他倒是见过不少次,用量偏驳,的确能作毒药。
“哎呀,就是…谢承璟,那醉汉要做坏事!”
“坏事?我看是你要坏人好事”谢承璟云淡风轻,他不信有什么阴谋论,劝她不要太过担心。“许是那舞姬自愿的与男子情投意合,坊里的妓女食髓知味,有几个情郎也是常见之事啊”
门缝一束线,是啥也看不见。
他倚靠着与窗连接的墙,一瞥须子,轻巧的给她指:
“喏,看这儿”
她透过窗户眼,才看到屋内两人如胶似漆,不像强迫的样子。她猛地抽回身子,捂住眼。看片都没害臊,但这真人…还是头回见。
“这下信了吗?”
“哎呀,走快走”贾锦容迅速跑走,他在后面看着她,先是憋笑接而露齿,嘴角笑意一闭,转而眼角露悦,快步跟上。
那日卖药人的话回荡在脑海:一颗温脾止泻,两颗纳气平喘,三颗生津强筋骨,四颗调理益精血,五颗行脉壮肾阳,六日七日八日服,九九无形上云间。她当时只以为是慢性毒药,先药补后剧毒,没成想说的竟是伟哥。好一个浓缩的精华。
查共时冷静下来,问:“如果过量了怎么办”
“真想知道?”
……“也没多大事,顶多补的太甚,不及时医治,大概精尽而亡。群芳楼,有过先例。”
吕小布曾说过:男人要肾好,就要喝肾宝,喝了以后比刘翔快,比姚明高,一瓶提神醒脑,两瓶永不疲劳,三瓶长生不老,肾宝,味道好极了~她也,差点死翘翘~
她差点就下给临安侯,幸好上天眷顾,路上给跑弄丢了。
谢承璟混迹坊间,妥妥的街溜子,想必知道真正的毒药哪里有卖。
“西市有。”
?可是西市那药商卖的都是淫羊藿”谢承璟确实知道西市这人,便毫不吝啬告诉贾锦容:
“他啊,他什么药都卖。补药,大补药,中药,伤药,调味粉,佐料,毒药……他卖的杂,自己都时常搞混,要问清楚。”
乌龙结束,到点她得回府继续干活了。
下至群芳楼门口,老鸨拦住她:
“哎,姑娘别走,既然来了……”
这话听的这般耳熟。上次,是她,就是她!差点逼良为娼。这次谢承璟在旁边,明显气势强了很多。有人撑腰,小嘴和胆子都快要咧到天上。“别打我的主意,谢公子可在这,我们可要好着,铁兄弟,懂?”
查共时回头,
“欸,谢……”
人影空空。她哑口无言,走为上计!……
老鸨连忙摆手:“姑娘留步,哪敢对您动手啊姑娘,上回实在是老妪有眼不识泰山。这次拦你,是有事商量~”
“说,何事?”
培训?!升级了,散值恢复五十点。
接着老鸨拿出白银二两,毕恭毕敬,与之前的丑恶嘴脸相比简直改头换面:”小姐,这是一次的工钱。太惊喜了,竟然还有课时费!散值回复两百点。
“本小姐也不是为了这点钱,是吧,主要上回你们这态度,让我很难办……”查共时样子为难极了。
“慢着!小姐再考虑考虑~包吃包住,绝对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
还有工作餐?待遇不错啊。查共时内心狂喜,动动嘴忽悠人不比在侯府扫地当劳力强?讲师,得算半个知识分子,
行吧,本小姐即日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