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简单，还是得一步一步来，先报名注册，体检，安排笔试，救护考核，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

只是不需要再练车而已，这会儿还没后来的学时要求，反正能考过就发证。

赵小康愉快地约定了各项时间，就等着考试拿C证，比后来那些年简单太多了。

考试也不是电子的，都是人肉操作，这还能难倒老油条？更说不定一把过，一包烟都用不着发呢！

折腾半天，把施二丢在场地上练膀子，赵小康慢悠悠骑车返回。

茶叶蛋生意运转正常，每天都有收益，小归小，老妈和钱老板还是一头的劲。

这些和赵小康关系不大了，和施二的小买卖，也让给施二家了，施二练车，施家其他三人每天也都是用浑身的力气在忙碌。

今年的十一号台风温妮，来势汹汹，直冲折江，南甬也受很大影响，还好登陆后减弱，茶叶蛋生意受到影响不算大。

老妈骂骂咧咧，赵小康一点也不关心，就是闷在家里出不去，有点无聊，电视也没啥可看的。

离到校报到还有十几天，趁台风天过去，赵小康借了钱老板的玉河轻骑进城。

都有驾照的人了，自然不屑于坐公交进城。

但，轻便摩托还是要烧油的，赵小康就因为没注意，让缺油的车子丢在半路上了。

骑是好骑，推起来真费劲！

这时候的加油站很少，虽然已经取消了油票，但毕竟社会车辆不多，大部分单位都有自己的加油途径。

好不容易推到加油站，70号油真便宜！一块多你敢信？！二冲程还得加机油，车座下面带着，酌量！

五升的油能跑两三百公里，赵小康就骑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瞎逛。

97年的南甬城，比二十多年后的南甬城小多了，街道两旁多是法桐，夏天的树荫倒是比以后多。

赵小康就蹲在法桐树下咬冰棍儿，马路对面是南甬电影院，正宗的市中心。

他倒是没碰到卡车撞小孩的事，自然也遇不到高雅的熟妇。

电影院还是老格局，没有后来的多厅制，只有一个放映厅，和闸口镇工人文化宫一样，只是新得多。

电影院门口大厅也是一样，租给私人，开设了电子游戏厅和台球厅。

曾经的赵小康，是能省下午饭钱，也要去玩两个币的。这会儿，他却一点兴趣也无。

游戏厅吸引了太多的年轻人，自然也容易成为是非之地。

就在赵小康吮着木棒找地方丢的时候，对面电影院门口，有人开始吵嚷。

南甬这边民风不算彪悍，菜市场之类地方有矛盾，动手的都不多，但，年轻人是例外。

血一上头，不管哪儿的年轻人都极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对面就是这样。

先两人吵，然后开始推搡，然后更多的人涌上来，好，开打。

赵小康也不找地方丢垃圾了，随手把冰棍棒丢地上，掏烟点上，热闹不能不看嘛。

电影院门口比街面高两米，站在街这边看，那儿是最好的舞台。

赵小康抽烟看戏，更多路过的市民也停下来看，街这边路边都撑满了自行车，电影院门口更是围得多。

啧，刚才怎么没见这么多闲人？

这时候对面两边都有新生力军加入，似乎手里都有凳子腿之类的家伙事，这是要升级啊！

警察呢？这儿离市中心的友谊PCS才几步路啊！

东边带头的是个高个儿，赵小康觉得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带头的还没高调几秒钟，就听人群惊呼，“哦哟！”

动刀了！

高个儿带头的倒下了。

围观群众呼啦一下往后散，站在电影院台阶上的好几个人都摔倒了，人圈一下子就有了缺口。

打成一团的两帮人开始脱离接触，有人开始往外跑。

一个小个子青年从人群里往外挤，旁边围观的都没注意，等他挤出人圈，站在街对面的赵小康反而看清楚了，他手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