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梅兰竹菊四君子相视一眼有些尴尬,心想这“采药童子”的等级都没有登堂入室,似乎还不如洒扫童子呢。
对于母亲玉兰去找羽光渊,羽玉琮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因为他自小修道,不管是心性还是道性都坚韧无比。在他看来,所谓的父亲母亲,只是借了父精母血得了肉身而已。不过看到母亲落寞神情,他还是把母亲相赠的玉佩还了回去,那可是他俩的定情之物。
再次来到海中之海,羽玉琮没有了那种陌生感,他依旧操动混沌法决坐了一个小船来到第二层的环形仙岛,正要进天元殿就被人叫住。羽玉琮回头一看,是一红一绿两个比他还要小的道童。
“你就是羽玉琮吧?”红衣小道童问道,“别去天元殿了,三位师尊正在神游太虚,打扰了你可担待不起。”
“你们是谁?”羽玉琮看清了这两个人,似乎不是凡人,都是长得十岁大小的孩童模样,他居然害怕他们要抢了他洒扫童子的位置,赶紧又说道,“我可是师叔钦点的洒扫童子,难道你们也是?”
两个小道童听了噗嗤一笑,一边把羽玉琮拉扯着往那座巨大丹炉行去,一边笑道:“好个洒扫童子,你可终于来啦!”
“我们是这海中之海水底两块美玉所化,是这方世界的守护神,也是霹雳大仙钦点的掌炉人,专门负责炼丹制药诸般事宜。你既然自称洒扫童子,自然也归我们管束!”
羽玉琮一听心里很不高兴,他可是半寒道人亲传弟子,又是霹雳仙的亲师侄,怎么会甘于受这两个石头成精的道童指挥。可下一秒,他被眼前的丹炉彻底震撼。
这座丹炉名为妙丹神炉,通体金黄色,有十丈之高,从下往上看,有八角形底座,上面镌刻着八卦图,再往上便是巨大的炉身,上面阳雕了一龙一凤栩栩如生,接着便是八角炉顶。在炉身上,还有四个孔洞,上面覆盖着黑白太极图,不时有红色的火光从中透出。这丹炉号称“火中之火”,几乎是世间最至纯至阳的事物了。
看着羽玉琮呆萌震惊的眼神,两个童子十分满意。那绿衣童子跳起来拍了拍羽玉琮的肩头说道:“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来干活吧!”
“我还未向师叔问安呢!”羽玉琮很不习惯被两个“小孩”指挥,虽然他知道这两个童子恐怕比她母亲还大上几百岁,长得也才到自己胸口。
“你还不明白吗?”红衣童子奶声奶气地发怒道,“三位师尊已经将丹炉交由我二人执掌,你听我们指挥便是,如若误了时辰,你担待不起的!你个子高,先跟我们一起把丹炉擦干净吧!”
“哦!”羽玉琮不情愿地提起水桶,刚要去湖边打水又被两个童子制止。经过两个童子“苦口婆心”的教导,羽玉琮才知道,这海中之海两层仙岛,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丹炉。
这炼丹分为水炼和火炼,仙岛巨大的循环是水炼,而第二层仙岛的丹炉是火炼。所以这其中水分都珍贵无比,是真正的先天之水,哪里舍得用来擦洗呢?两个童子又说了羽玉琮需要做的事情,他这才明白什么是所谓的“洒扫童子”。
首先,羽玉琮要负责去打水,不过是在海中之海之外的水,他如今还不会飞遁,所以可以在仙岛外,利用混沌法决萃取天地间的水气,这些水主要用于清理妙丹炉的污垢,并清洗所需药材。
其次,羽玉琮需要随时接应红绿童子,为丹炉中火焰提供新鲜的空气。羽玉琮第一次听有人把“扇风”这件事形容的这么清新脱俗,因为所用空气不是普通的空气,而是需要羽玉琮利用混沌法决将周遭空气中的杂质去掉,再从中提取出阴木属性的“巽风”,才能输送到丹炉中去。
羽玉琮正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却没想到他还有第三个任务,就是负责定期释放丹炉中火炼产生的废物。简单来说,就是需要利用自身真元,将丹炉的炉顶掀开,从中将各种废物杂质挑选出来,然后搬运扔掉。这搬运还好说,主要是十丈高的丹炉,那炉顶重量何止万斤?而且就在羽玉琮发愁的时候,红绿童子告诉了他这丹炉的总重量是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约莫下来,炉顶至少也有两三万斤。
“我的乖乖!”羽玉琮差点跌坐在地,“这不是洒扫啊,这是抓壮丁了吧!”
红绿童子见状乐得哈哈笑,红衣童子笑道:“别挣扎了!师尊既然挑选了你,就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以前只有我俩掌管炼丹事宜,这次有你帮忙,必定事半功倍咯!”
“那我都干了,你们干啥?”羽玉琮急道,“我可是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没见过!”
“这个嘛!”绿衣童子老气横秋地说道,“我们俩自然是按照师尊给的丹方炼制丹药,你以为这很容易吗?火炼可不比水炼,需要随时调整火候,一刻也不得停歇。当然了,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监督你干活!因为如果你偷懒耍滑,会影响丹药的品质。”
“额......”羽玉琮此时欲哭无泪,可又别无他法,只得叹了一口气,先去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