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少有人共,我的反应和别人相比,总有点滞后。事后能明白还是好的,现在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执迷不悟。
上初中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脱土坯,和大泥和脱大坯在当时的农材,成人来干都是个累活,何况还是我们学生。和我一组的是亲姐俩,品学兼优,和好泥后,两人给我端泥,老师不在,别的同学都是连玩带干,我却埋头苦干了起来。这可苦了给我供泥的姐俩,第二天姐俩累得在课桌上爬了一天,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在高中遇到已是高年级的姐俩,回想往事时,我才明白过来,虽然我不是故意的。
从学校出来以后,有一次看见新华书店在路边打折卖书,由于买了好几本,我只看了书名,却没留心上下册。拿回家一看,居然有两本下册。这才想起买书的时候,一个女店员说错了我没明白,旁边一个男店员反应过来,及时阻止了女同事。女同事就没再坚持,于是我花了两本书的钱,却买了两本下册。
前年在钢材切料,眼晴里进了东西。我去中医院就诊,那个中年男医师,我就不说是谁了,开了单子让我下去交钱,交完钱回去以后又开,开完我又去交,再回来就让我把单子留下,单子上写的什么我也没看,然后再开再交。把我弄烦了,嘴里开始抱怨,收款的也嫌麻烦了,说让我来回跑什么。说实话,母亲走后,我的大脑就有点迟顿,基本的流程都不知道了,好象是第四次我才反应过来:单子是用来买药的。于是领完药回来,那个大夫才领我去治。大概是看出我的反感了,或者听到了什么,治的最后用拨东西的针,在我眼里飞快地来回动了几个来回,还用了不小的力,结果出来后不久,我的眼睛就充血了,红得吓人。此时我才明白,大夫是得罪不起的。
以前不爱做饭的时候,我去吃早餐。现在很少去了。因为我穿得都是工作服,做买卖的人精们,常常把剩的卖给我,开始不知道,吃了几回以后才知道,结果我就不爱去了。最严重的一次,是一中附近的一个快餐,那是十多年前了,两个同行叫我去吃,因为其中一个和弟弟同学,看到我干活卖力想合作,我不好拒绝,只坚持各付各的每人两元。结果老板把十多个学生吃剩的米饭粒,划拉到一个碗里,给我端上来了。因为很少去饭店里吃,我不知道是剩的,知道的话我绝不会吃,事后才想起老板是当着我们的面划拉的,有一个同行就没吃老板端上来的饭,因为他知道是剩的。难得的是那个老板娘原来还和我是一个厂的,后来有一次晚上我们四个人吃面,面里竟有一个苍蝇。事出意外,老板娘也不知所措,我说捞出去吧。吃完老板没好意思当面算帐,,让是亲戚的同行算的。有的同行气得说,要是脾气大的都能砸了。当时我觉得这话过份,但钱就不应该要了。挣钱挣到这个份上,看来也不易。不过同样是剩的东西,当有的超市老板白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很感激的。
头几年有一次卸饲料,卸完点数的时候,老板娘对司机说少了一袋,我说不是有一个人拉走一袋吗?老板娘蹬了我一眼,我才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但不后悔。这是唯一一次歪打正着的事,现在想来还是挺开心的。对于不守信的老板,出于本能,我还是反感的。
不合时宜有几次还没什么,但我的次数太多就不正常了,和社会脱节的后果,我知道是没法生存。这么多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小时候我有过几次非常的打击没挺过去,现在想来应该是神经受损,之后就成了盲区。至于什么打击我就不说了,看来小时候太敏感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我的心里应该有点畸形。
总的说来,因为自己只有七八分熟,和别人相处,别说占便宜,能不吃亏就不错了。这样下去的结果,是我更不愿意和人相处,只想对物用劲了。这对干活的人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好处的,只要还有上进的心,干活就会比较专心。现在我还能干活,看来是最大的用处了。不过在我心里,还想着再有一次分身。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