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还有一个瘫痪的爷爷,爷孙俩靠着那点儿养老金,总算能有口饭吃了。”
“当时你们在哪?当时你们怎么没有想过,白泽也是你们的孩子,也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郭霞见是老张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张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想管白泽啊,可我当时刚怀孕。我要一边上班挣钱,一边照顾家庭。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别的事情了。”
“再说了,当时白玉山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把白泽送到这里来了。这里离我家很远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老张头被她这话气得够呛,“听听,听听,这是一个做母亲的能说出来的话吗。”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不容易,有这么多的苦衷,那你就去忙你的小家就好了。这些年没有你们,白泽照样活得好好的。”
“你们这么多年都对他不管不问,就跟没他这个儿子一样。结果修行者的事情刚爆出来,你们就觍着脸找上门来了。”
“我看你们一定是出门前没照镜子,左脸皮都贴到右脸皮上去了都没发现。”
“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你们这是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五味杂陈都没有你们的脸皮沉。”
老张头也是气得狠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活到这把岁数了,还从来没见过你们这种不负责,又自私自利的父母。你们当真是小刀拉屁股,真特么让我开了眼了。”
“……”白泽,“张爷爷,有辱斯文。”
言外之意就是,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结果张爷爷生起气来,简直六亲不认,连带着他也一起骂了。
“你这个鳖孙,这个家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以后记得把眼睛给我睁大点儿,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
“小心被他们咬上一口,感染了狂犬病毒,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白玉山。
“……”郭霞。
白玉山不乐意了,“张大爷,你这就是骂人了啊。”
“我骂的是阿猫阿狗,哪里骂人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就是那阿猫阿狗?”
“……”白玉山。
郭霞也生气了,指着老张头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人外人,在这里起什么哄啊。”
“是啊,连我这样一个外人,都觉得白泽这孩子太可怜了。而你们做父母的,非但没有自责,反而还争着抢着想趴在他身上喝血。”
“你们不是外人,而是不是人。”
“……”白玉山。
“……”郭霞。
“……”白泽。
想不到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张爷爷,骂起人来却这么的有攻击性。
一个字。
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