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猴王不再提出疑惑，叩言：“拜谢祖师指点迷津，弟子再无顾忌。”

祖师见他开悟，欣慰之余，却未有传下长生妙道之意。

悟空也不失落，正是先时闻得真妄妙论，晓得自家学识不足，当下还不能顿悟法门。

如此他便恭谨在旁，静候祖师为大哥解惑。

果然，过于片刻，祖师将话头转到那牛儿悟明身上：“悟空之惑已解，至于悟明你，还不醒来？。”

“啊？师父已将长生妙道传与师弟了？”牛王还沉浸在那真妄之论中，此时闻得祖师呼唤，竟致使言辞失据。

待这悟明察觉形势并非自家所想，忙叩言：“弟子愚钝，适才还沉浸在那真妄论法。”

祖师知这牛儿不似悟空那般心思清明，故而也不怪罪，只是继续说道：“你来门中这些时日，能忍住诱惑，不去联结那术法旁门，想来应是有大毅力，大志向，可是如此？”

牛王集中精神闻听师父问话，少有心念胡思，故而如那应声虫般回道：“师父明鉴。”

祖师道：“你言说得有‘九返还丹’，此等外丹仙药，乃是真阴真阳配合为大药，抟砂炼汞为主，心火肾水相辅，取八方之气，应四时之候，积年累月，方才鼎结而成。若是服之，可白日化仙。”

祖师言及此处便停下，牛王闻听丹成之法玄妙繁复，本来有些欢喜，忽得心生感应，便就抬头望去，正与祖师对上眼神，心下暗道不妙，忙施礼乞饶：“祖师，此物服下，向后定然有碍修行，还请祖师明示。”

祖师方才便观察牛儿神色举止，见他还能清醒，复又说道：

“便是成仙，也只属人仙。

乃修持自身，不能变四时，不能移山川。

向后诸多限制，如绝五味、忘七情、行漱咽、著采补。

好食则夺众生气，好静即采日月精。

采阴、养阳、法门不一，亦有无数。

只是若不勤紧，身躯衰老灾变迅猛，也与凡人无异。”

牛王毕竟也是有心气，更见识过美猴王的天赋神通，拜入祖师门下之前，也对那仙道多有幻想。

如今听闻服丹之后，竟只是人仙之属，当下便有了计较，叩言：

“祖师，我虽不如悟空那般聪慧，但也不愿沉沦于外道旁门，还望祖师传下长生之妙道。”

祖师闻言笑道：“悟明你倒是比悟空务实，也罢，便传个契合你的长生妙法。”

悟明得授法诀，牢记于心，叩谢不止。

那悟空却不曾记下这法诀，他方才听得清晰，祖师言说乃是“契合大哥的长生妙法”。

只是悟空心思清明，也不挑破，随着牛王共同叩谢祖师。

祖师为他俩解惑许久，也有些乏意，便将他俩撵了出去：“你二人且回去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