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当初你是如何不虐待我的。”
墨放下蛇汤,走到她身旁,扶着她坐下。房间与厨房之间可间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她居然能独自“摸”到了这里,当真不容易。
微微低头,就看见她膝盖有些微微泛红,猜测这一路还是有些磕碰的。以她的身手却没有躲过,显然四肢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
蹲下身,双手托起她的膝盖,“呼呼”
柔风拂过,一阵一阵
“咯咯”
真痒。若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确实好多了。奇怪,这种感觉,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呢?
见她突然眉头微蹙,误以为弄疼她了,抱歉地关心道,“疼?”
她摇了摇头,却没有解释。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可以很确定,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举动,不是他突然如此,而是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可是,这莫名的熟悉感却没有让自己反感,真是太诡异了。
“走吧,我扶你走走,暂时作你的眼睛。”
墨站起身,没有再去管那碗蛇汤,扶着她缓缓往外走去。
此时,距离下午三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阳光还很强烈,他特意替她打了一把黑色的伞,生怕再度伤了那双未痊愈的眼睛。
陵埌的房子都是原石制成的,纯手工工艺,全是他打发空闲时间的杰作,雕工粗糙精细皆有,全凭他心情而作。
房屋之间的间隔布置倒是他刻意为之。
之所以一路磕磕碰碰并非她四肢未愈,而是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大。没有五官全开的她,是凭着当初的一点模糊记忆走过去的,路面依旧是原生态泥土,却没想到会多了那么多大块石头。
这一路,很好奇地伸出左手,从石头之上拂过,清楚地感知到上面的刻痕,随着线条在脑海中居然勾出一副副图画,小人的样子,懊恼的心绪,随手的雕刻,模模糊糊,有些不太清楚。
像这样的大石,到处都是,有的巨石甚至有一人高,其纹理皆很粗糙,没有人工打磨的痕迹,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刻痕。
她很好奇,这么多大石头到底是从哪里搬来的,又为什么要弄这么多呢?
他说这些石头是从崀山滚下来,刚来的头些年,每天都有好些巨石滚落,都可以堆积成山了。还没有着落的他,索性就将家安置在这里,不仅地方隐蔽,最重要的是安静。
从那片废墟的后山采集了很多药材,悉数带到这里了,索性这里的泥土与气候环境不错,大部分都可以种植。少许无法存活的,他都晒干贮存,短缺之时再去采取。
每日研究药理,闲暇时随意雕刻几刀,这一待就是一年,他都快成野人了。
两年前回来,这里突然稳定下来,便再也没有巨石滚落。
若点点头。
每一块石头都刻有故事,两人默契地不问,不说。
崀山位处陵埌正东,其西是一片沼泥地,南边是他的药田,出口在北边的山林里。
原本崀山很高,那些巨石滚落之后,仿佛被神用巨斧拦腰截断,矮了一小截。在那里,可以看到陵埌的日出与日落,可以看到陵埌全貌,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不由得,若很期待睁开眼的那一刻,看看他的家
第一中学的体育馆内,人满为患,观众席上尽是第一中学的学生,只有嘉宾席虚位以待。
官方决议的比赛开始时间是晚上六时整,项目是文斗。
下午五时左右,早早用过晚餐的第一中学就来占座了,就是为了一睹今日的精彩赛事,以弥补昨晚的缺憾。
半个小时之后,那些挑战者们浩浩荡荡地进去中央区域,看着那不大的等待区域,尴尬地不知道何以落脚。只得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待领队老师的指示。
也不知道谁突然冒出一句,“一群傻缺”,观众席上哄堂大笑,中央区域的师生们尴尬得无地自容。
回想起上午被戏弄的那一幕,又羞又恼。那个始作俑者当时就被封了号,只是大家关注点都在“挑战时间”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些。那些看到消息的挑战者,自然不会竞相告知,因为这次挑战赛的奖品神秘,传言不一。
“确实是傻缺。”
挑战队伍中,不知道谁冒出这么一句,让中午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学生更加余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