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回来了。刚刚正要你哥哥去衙门寻你回来呢!”
“是啊!你嫂嫂正让我去寻你呢!”
“你们兄弟俩先说话,我去弄些饭菜温些酒来。”
望着那搔首弄姿的淫妇,武松努力挤出笑:“嫂嫂,不用弄菜,我带了烧鹅和酱肉,只温些酒便可。”
望着忙前忙后的淫妇,武松心中也是一叹:说心里话,哥哥配不上这个女人,留她在家中迟早是祸端!可我怎么开口让他们和离?家中没个女人照顾哥哥,又怎能行。
酒菜摆上桌面,武松站起身举起酒碗,努力表现出和颜悦色的神色,说道:“请哥哥嫂嫂饮了这杯酒,武松今日来是来辞行的。”
金莲脸上的喜悦顿时一僵,急问道:“叔叔要上哪去啊!”
尽管知道自己去不了东京城了,但做戏要做足,哪有出远门不回家来辞行的呢!
“知县相公派我一趟远差,要行两三个月。武松走了,家中一切便要让嫂嫂操心了,我哥哥是软弱厚道之人,有了嫂嫂才过上今天的日子。”
武松仰头一饮而尽,又道:“我自幼便没了父母,是哥哥拉扯我长大。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再敬嫂嫂一杯。”
金莲听不得这个,面色一暗,却也只能起身回礼。
这时,门外响起一军汉急躁的声音:“武都头,大事不好了,武都头,速速回县衙,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武松打开门明知故问。
那军汉急道:“县令大人唤都头去,十万火急的大事。”
“好!”
武松朝着武大一抱拳:“哥哥嫂嫂,我去了。”
县令史文魁当然急了,他贪了几年的民脂民膏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要知道这可是他再进一步的资本,若是没了,不要说升官,县令都不一定还能当上。
到了王朝末年,妖孽横行。
如今的徽宗朝便有六贼,其中蔡京居首。
此人打着绍述新法的旗号,却无恶不作。贿赂官员,贩卖官职,开征各种新税,不断搜刮民财。
史文魁不是进士出身,又没有治理地方的才能,想做官,自然要花钱上下打点才行。
“武都头,你可来了。”
史文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带着哭腔道:“没了,我那两万贯的金银啊!都没了。”
武松演技惊人,配合道:“相公,昨日不还好好的么?怎会没了?”
“我也不知,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史文魁脸色铁青。
武松板着脸拧眉:“生辰纲那般?”
“对对对,我听说劫生辰纲的几人里便有修道者,五鬼搬运术……绝对是五鬼搬运术,否则,如何能消无声息将那许多金银从眼鼻子底下劫走?”
史文魁彻底慌了神:“劫生辰纲的那伙贼寇入了梁山泊,头目唤作托塔天王晁盖,相传他力能托塔,还有什么赤发鬼、活阎罗之流。这伙贼人莫不是来了我阳谷县?武都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相公莫急,也不过是猜测,况且我武松手里的刀也未尝不利。”
史文魁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道:“武都头,旁人我信不过,你是我一手提拔的,为人更是知恩重义,可一定要帮我寻回金银啊!寻回一半我便知足了……”
“相公,那我这便去安排,搜查全城,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出没。”
“速去!”
武松得了令,心中的杀意直指西门大官人,要取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