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她同样也在这多数的许多人中。
给予了理性,似乎有了立场,然后就可以寻找论据。
比如说,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将闹钟调到极为靠后的时间呢?
因为人的选择和行为,始终是在浑敦之中离散,至少绝对不可能像是脉冲中子星那般,只是勤勤恳恳地旋转着,周期性地发射脉冲信号,比所有的钟表都要更为准确。
于是,并不准确的人类,就需要给自己一点失败的余地。这样一来,早睡与早起,给自己留够充足的睡眠时间,自然是困难的。
更不要说在生活和学业上的自制了,如此一来,现代生活的表征自然还是美好的,可在这表征之下的内核,就算再怎样强调延迟满足的重要性,如此漫长的时间才能够获得收获。
有时需要长达十数小时的学业和工作,确实又违背了天性,至少是与基因离散表达的结果不相符。
这里可以举更为确切的例子,一个是在极值中,每天弥散在十数小时工作的必要性。
比如说,电子产业,尤其是芯片产业,需要大量掌握高级知识技能的工程师,随时到岗、随时调适与协同作业。
在这种产缘结构下,就算是文化产业,若是大量休假甚至居家办公,恐怕除却耗费资源、产出垃圾,以及最终在竞争之中失败外,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在理性上,当然可以希望,能够有一个圣人,制定一致的秩序,最好是又轻松、有理性的规则,能够免于天下不同实体的恶行竞争。
同样在理性上,同样也可以在希望之后认识到,变化是绝对的,而绝对的善与美,似乎又并不现实,至多只能够取得一个相对值。
就这一点,纱世里选择的睡眠时间,还有建立在闹钟时间上的,不同日程安排的可能,自然是这种相对值的最好体现。
关于事物的两面性,之前夏天就他前辈的故事,做背景补充时,正在看连续剧,昨天正好看到百里奚的故事。
这个不幸老人关于秦地的顺逆之说,不也是一种朴素的观念吗?
这是一个例子,第二个例子,当然就是早餐与基因的关系了。
纱世里家庭的文化背景,大体还是沿袭了她的母亲,纵使是数百年时间,也依旧稍有高加索地区的色彩。
在之前,就算是物质不太充足,相较于现在,自然算是困难的时期,可至少油脂的供应还得以维系。
于是纱世里一家的早餐,同样就是炒蔬菜配烤面包。
当然,因为条件限制,蔬菜通常是洋葱和土豆,至多加上可以就地取材的调味料。
因为印象比较深刻,直到现在,夏天还可以想起来几样,诸如莳萝、欧芹、百里香、鼠尾草、迷迭香……
不过现在,或许也只是换了些材料,加上鸡蛋和牛肉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看起来比较符合基因的需要,只要不吃太多。
而反观我们的罗修,就矢志不渝地将早餐的兴趣投向了白米粥。
哪怕是炒饭,甚至是杂粮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