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书步子一顿,随后面色铁青地拂袖离开。
南枝瞅着他离开的背影,顿觉心中那憋闷的恶气消散了不少,舒心大笑。
姜云音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又继续去榻上看书。
陆淮书一开始每隔两刻钟便差仆人过来问一遍,等过了正午,实在没了耐心,一张脸阴沉沉地发问:“她还没醒?”
南枝无奈摇头:“没呢。”
一直快到申时,姜云音才缓步走出厢房,望着陆淮书一脸愠色的脸,歉然道:“连日来提心吊胆,夜里未曾好好睡过,今日终于好好补了一觉,让三郎久等了。”
陆淮书直直盯着姜云音的脸,道:“别再装了,你分明是故意晾着我,让我在门外干等,浪费我的时间!”
姜云音眨巴眼:“云音先前可是在南山等了三郎三个时辰呢,怎地三郎的时间宝贵,云音的时间便不值当了?”
陆淮书心道果然,姜氏还记恨着他乞巧节失约的事,连日来所为皆是对他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这般狭隘心胸,是半点配不上他。
白瞎了她那张漂亮脸蛋。
陆淮书满眼嫌恶,不愿再和她多待一会,冷声问道:“那屠夫妻子现在何处?”
姜云音回道:“三郎不该问我,她在哪想必陆伯母比我清楚。”
“你不是说……”陆淮书刹时恍然,眼里快蹦出火星,“姜氏,你根本没见过什么屠夫妻子,一切都是信口胡言,你竟敢愚弄我陆家上下!”
姜云音一派淡然,云淡风轻的回:“三郎此言差矣,我若是信口胡言,陆伯母怎会不打自招?陆伯母在心虚什么?你还敢将此事继续扩大,又闹到大老爷大夫人面前吗?”
姜云音:“何况论说谎的能力,同三郎与陆伯母相比,云音自愧不如。”
她看着陆淮书,扬了扬唇,轻柔道:“三郎好生霸道,只许你们放火,不许云音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