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上下各怀心思,气氛凝重。
陆怀德下午说是要见几个同僚出了府,躲清净去了。
酉时二刻陆谢氏差人来请姜云音,唤她一道用晚餐。
陆谢氏神色并不太好,今日兴师动众结果却不如她意,陆秦氏只是被减了一半月钱关了禁闭,没被赶出陆家,而陆秦氏事后揽下了所有的责任,说是自己买通了陈伯和后厨门房,将陆淮书摘得干干净净,陆怀德甚至没对陆淮书说几句重话。
至于她期盼着谢璇璎能看透陆秦氏丑陋嘴脸,死了对陆淮书的那份心的事更没发生,她反而彻底被谢璇璎寒了心。
她接连被陆怀德和谢璇璎猛戳痛处,没落半点好。
思及此,她心里愈发愤恨不甘。
那陆秦氏出身市井,分明样样都不如她。
陆秦氏的夫君陆怀安不过是个小小的泉县县令,原本泉县失守,他一个县令跑了,官家不会再重用,若不是陆怀德动用了人脉关系,他连去南临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而若无陆怀德引荐,陆淮书再有才华,也没有机会被官家看见。
左右都是沾了她夫家的光,陆秦氏现在竟敢在她面前趾高气昂,不将她放在眼里。
真让她儿娶了王氏贵女那还了得?
陆谢氏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而姜云音食不言,吃得慢条斯理。
晚饭毕,姜云音捏了帕子就着南枝端的小铜盆漱口,方才看向陆谢氏,关怀问道:“大夫人可是在为表姑娘伤怀?”
“莫再提她,”陆谢氏蹙眉,“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日后自有她后悔的时候。”
她是真不愿再谈论谢璇璎的事,一句话带过后问道:“你可知那陆三郎和王氏贵女到何地步了?”
姜云音摇头,回道:“云音已将知晓的所有告知大夫人了,现在陆伯母对云音……”她故作停顿后才接着说:“所以是断不可能让云音知道任何了。”
陆谢氏了然的颔首。
姜云音同陆秦氏闹掰,和她站在统一战线,是陆府上下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