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于寒被那人强装的胸肌给狠狠地弹到了地上,他那瘦弱的屁股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直疼的他来不及细看撞到之人,嘴里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撞的小爷我生疼。”
被撞的那个人倒是无丝毫反应,那高大的身躯向前走近了两三步,直逼近倒在地上欲爬起来的钱于寒,呵呵一笑道:“原来是钱校尉啊!”
钱于寒一听这声音,慌忙抬起头来看着立于他跟前那副高大的身躯,又惊又喜,“你是,是骠骑将军?”
钱于寒年岁不过十五六岁,虽早年跟在太子周星旭身后,又沾了他老爹的光,在禁军营中混了个校尉当当。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对上阵杀敌,边塞保家卫国的那些将士很是敬畏。
去年,张子文这个少年将军在边关屡破敌军,大获全胜,将漠北的那些鞑子们给赶回沙漠深处后,班师还朝之时,他当时在大街上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威风八面的少年将军张子文时,只一眼便被他的那股子天生的将帅气势所折服。
他曾数次求他那胆小怕事的老父亲将他调到张子文帐中,都被他那老父亲给拦下了,只因张子文这样的人物,一旦边塞有敌来犯,随时会被派去保卫边塞,随时要去边塞御敌的。
户部尚书钱景源为官数载,是个精明的老狐狸了,他一心只想自己的孩儿们享受这大天朝带来的锦衣玉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们去战场上过那舔刀嗜血,枪林弹雨的生活。钱于寒曾私底下多次去张子文的将军府寻过他,奈何数次碰不到他人,张子文平日里不是上早朝,就是待在军营里,偶尔得了些闲空来,就是在湘王的府上,和湘王喝酒。
湘王府是太子一党不能去的地方,亦是他们这些太子党谈虎色变的地方,所以,他一直未寻到机会见上张子文一面。
今夜,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太子大婚的宴席上见到张子文,只一眨眼的功夫,张子文已经离席了,钱于寒心中懊悔不已。他心中记挂着还被关在房间里的姐姐,又一心念着他最为欣赏的骠骑将军张子文,两难取舍,却没想到在这回廊上居然撞上了那位传说中的战神,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赶紧要从地上爬起来。
张子文略微弯腰,向他伸出手来,笑道:“钱校尉认识本将军?”钱于寒见张子文如此豪爽,也不客气,一只手抓着张子文的手,顺势而起,满脸笑意,回道:“张将军威名,我大天朝谁人不识。”
他起了身,一脸崇拜地看着面前的张子文,张子文如今也只不过是弱冠的年纪,见了眼前十五六岁的钱于寒仿佛是看到了五年前血气方刚的自己,与这钱于寒有一见如故的感觉,随即笑道:“什么威名不威名,都不过是虚名罢了。”他又看了看钱于寒瘦削的身体,关心地问道:“没撞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