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杀的人比我少吗,你别忘了,可是咱们一起灭的沈家,你也逃不了干系。”齐仲大怒道。
“那桩往事与你在白山县的种种作为,犹如云泥之别,难以并论。我不过是想告诉你,莫要让自视甚高的心态蒙蔽了双眼,切记,这世间并无谁是不可替代的,懂吗?”赵才的话语,如同寒风穿心,让齐仲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你……你这是何意?”齐仲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解与惊愕。
赵才再次发出那标志性的呵呵笑声,带着几分冷意,“别天真地以为,手里攥着点儿小辫子就能横行无阻,这样的角色,往往是最先跌入深渊的。”言罢,他拂袖而去,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齐仲的脸色苍白,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自己或许已被边缘,甚至要被抛弃。该死!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寻找出路。齐贤之,你这个祸根,若非因你……
思绪至此,齐仲的眼神逐渐坚定,心中暗自盘算着自救之策。
“齐贤之,你给吾速速过来!”齐仲的怒吼穿透宅邸的每一个角落,震颤着空气。
缩在自个房中,犹如惊弓之鸟的齐贤之,一听见父亲那如雷贯耳的名字呼唤,心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几日前的那场暴风骤雨般的责罚,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伤痕累累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尤其是那双腿,仿佛还残留着断裂的痛楚。唉,恐怕这回,又是难逃一顿皮肉之苦了,心中不禁泛起阵阵酸楚与哀鸣……
“乐,这几日来,我留心观察,未见齐贤之踏出府门半步,凶案会否与他有所牵连?再者,赵才频繁出入齐家,此等异常举动,实难让人不心生疑虑。”杨忠与于乐在茅草屋相见。
于乐闻言,轻轻颔首,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随即问道:“那楚则的消息,可有进展?”
“确有,”杨忠缓缓道来,“楚则一家确已悄然离去,城门的守卫亲眼目睹他们一家三口乘着马车,于案发前两日驶出城门。至于他们的去向,却如同石沉大海,无人知晓其踪迹。”
“魏城那边,可有异样?”
“并无,凶案发生之后,他竟未踏足齐家半步,实在反常至极。”
“嗯,确是蹊跷,如此看来,这桩凶案与齐家定是脱不了干系。只可惜,眼下空有怀疑,却无确凿证据啊!”于乐眉头紧锁,手不自觉地挠上了发梢。
“忠哥,你觉得齐贤之长得跟齐仲像吗?”
杨忠被于乐的问题给惊着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于乐,“不,不是很像,齐仲长得尖嘴猴腮,齐贤之是有名的马脸,乐!难道他们不是真父子?”
“我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那你说魏城跟他女儿魏莹莹像吗?”
卧槽,杨忠心想,于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炸裂,“也不是很像。”
“嘿嘿,如果大家都传齐贤之不是齐仲的亲生儿子,你想齐仲跟齐贤之会是表情。”于乐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