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位神父都表示自己没有见过或听过席勒·盖诺，自己的教堂内也没有他人藏匿的踪迹，剩下的只有主教所在的教堂未经搜寻。

主教去总教会参加内部会议，一时半会联系不上。图留夫言语中处处强调教会的清白，并再三重复他们是无辜的。不过，梅梅尔无法只听一面之词。

“艾玛，艾玛·盖诺，今晚同庞贝，资料中所说的另一位叛逃者，在西北城区的科森公园擅自见面，期间二人发生了打斗，艾玛过度使用密律的力量，撕裂大地，冲破阴云，以至于人尽皆知，战后的痕迹也十分显眼。”

“盖诺？她是席勒·盖诺的家人吗？”瑞丽卡继续问道。

“她是他的妹妹，已经被关入禁闭室内反省。我怀疑她和自己的兄弟串通，里应外合，意图夺取‘冬日之画’。”梅梅尔简略地将霍夫曼宅内发生的事描述了一下，“霍夫曼的好友，路德·格洛一并参加了葬礼，见过他们后，格洛便消失了。

据艾玛说，他躲进了医院中。她回来的时候，将霍夫曼的遗体一起带了回来，我已经将它传送到了总部。除此以外，庞贝和席勒似乎还在城内制造连环杀人案，艾玛也一同进行调查，他们会面的地点和时间都是借助这场案件传递的。

这场会面无疑是在创造机会，倘若你们没有抵达城外，牵制席勒，后果无法想象。尽管控制住了艾玛，但她遗留的事务还得辛苦你们担起。”

“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至于艾玛，终归是怀疑，既然同庞贝交过手，肯定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应该做到物尽其用，好好查问，为未来的作战打好基础。”

梅梅尔点头，深以为然。他先前收到了上院递来的信息文档，这二人的密律和个人履历详细地被记录于此，对他们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他看向坐在一旁的赫尔俊，对方许久没有说话，苦于找不到机会。

“赫尔俊，你就去接手连环杀人案，这正好在你擅长的领域。我们找不到他们，只好引蛇出洞。

我们至少遇见了两次席勒，加上组织内的信息，我大概揣测出了他的能力。他的出现必然伴随寒冬和白骨，与死亡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从古至今，冬季一直是一个万物枯败的季节。

如果凶手是这二人，他们有意造出这个案件，关键地方就是死者的尸体。

我打听过了，尸体被停放在警察的太平间。只要尸体的数量足够，便可以唤醒它们，四处作乱。所以，赫尔俊，你继续调查，确认这个案件是否真的与席勒和庞贝有关，如果是，则要促成这个局面，来个瓮中捉鳖。”

“任务必达，梅梅尔先生。”

“瑞丽卡，你就去抓捕路德·格洛，势必不能让他们碰面。不惜一切手段，定要将他抓住。尽管我们还不知道他在这次的事件中充当何种角色，万分小心才是上上策。”

“遵命，梅梅尔先生。”

“梅梅尔先生，市长的报告送来了。”一位调查员推门而入，拎着个红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知道了，你先出去。”

“市长是不值得完全信赖的。”等那位调查员离开后，梅梅尔接着说，“他说不定会同你们接触，给你们灌迷魂汤。

他有着自己的盘算，说的话不能完全代表政府。他想借助这次的雪灾，趁人心惶惶之际，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你们先去休息，员工宿舍在政府大楼的后面，正着数第三栋就是。我还有事情要忙。”梅梅尔翻开箱子，看着里面厚厚几叠文件，简直像砖头垒在一起，不禁皱起了眉头，认为这些文件山是市长试图绊住调查科的一种手段。

二人瞧见这一幕，也没有其他话想要说，便道个谢，鞠个躬，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