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听到郑天寿骂她是那个,脸红直接到了耳朵根,“什么,你再骂一句!”
一身绿衲衣的郑天寿当然不会怂,开口便是:“荡妇!怎的,我说你哪里有错?说是那狗官的副手,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就勾搭上了,骂你两句淫乱,还给我急。”
“我入你亲娘!”江齐此刻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了,她不再和郑天寿争论,一拳打过去。恰被绿袍儿提了枪杆挡住。
好沉的力!
吃了她这一拳,郑天寿额头上冒下丝丝冷汗。这疯女人打哪来的,居然随手的一记出拳就有这般蛮力,若是被她直接击中了小腹之类的要害,后果不堪设想。
想归想,绿袍少女嘴上可丝毫不留情:“江司首,你这赤手空拳的,与我捉对怕不是瞎了眼了,要不您收拾收拾,回家提了兵器再来?不然,怕不是自取屈辱。”
她话音未落,江齐果然震怒,对着她要害又是打出一拳。这一下给郑天寿惊的双腿都在打颤,连忙又是一记格挡,化险为夷。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习武尚未多少年的少女,虽然有些天赋,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和她两位阿姊,乃至是江湖上真正的绝顶高手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况且,她的武学天赋也称不上多高,与面前这位比起来,恐怕是小巫见大巫。
“本官当场就打死你这个贼人。”此刻的江齐俨然换了一副话术,开始以朝廷命官的身份自居,“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土匪,都是罪该万死的东西,还敢谋害朝廷大员,我看是胆大包天!”
又是接连几拳竭力轰出,直直打的郑天寿一身精妙枪法出不了手。
江齐一力破万法,丝毫没有懈怠。
“我呸!”绿袍儿在厮杀的同时,嘴上也不闲着,“我们土匪说是土匪,再怎么也比你们这些祸害一方的狗官好,那泰山路的及时雨宋公明义震天下,谁人不知,不还是被狗朝廷害了性命?还给她扣上一顶魔君的帽子,真是令世人寒心。”
“满口胡言!”江齐瞪大了双眼,叱骂道,“宋公明的案子且先不去提,你这混账土匪还给自己叫起好来了!怎么,哪个朝廷大员也像你们清风山一样,动辄拿妇人的肉下酒?一群无恶不作的乱世蛀虫,哪来的脸面举个道义的大旗?”
“怎么,我那阿姊吃人,朝廷就不吃人了吗?依我看,无非是吃的更高明罢了!”
“我吃你娘的奶!”江齐气火上头,什么詈语都骂的出来,简直比绿袍儿这个当恶人的用词都难听,“天下人谁都可以骂朝廷,唯独杀人全家,劫人钱财、恶贯满盈的土匪不行!”
“我看未必,狗官,且吃我一枪!”
“毛都没长齐的小仔鸡,你最好是给我等着。待会若输到了本官的手上,我定要叫你知道什么轻重厉害,可千万别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就给活活尿了裤子。”
“荡妇!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了,罢了,你们几个给我一起上,她寡不敌众,到时候押上山去,奉给二当家,活剐了吃酒。”
听了三当家的发话,那些本来一直不敢上的喽啰,此时也拥到江齐身旁,想要出一份力。却殊不知,被那花蓝色头发的少女一拳轰中面门,当场就打死一人。
她一把踩住尸体,把死人手上钢刀捡了,再往另一个喽啰脖颈处割去。
顿时血溅满场。
“滚开,姓郑的,你姓郑是吧,以为这件灵岩寺的衲衣我认不出来是怎样?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跑去当土匪,真是好兴致。”
绿袍儿见这人点破自己身份,一时连手上枪棒都不免慌乱起来。
一抖擞时,她也拿出浑身解数,“狗官,有胆就接来!”
银枪起飞全身玉蟒,龙蛇竞走。直直刺向江齐娇躯。
此刻那少女手上仅一把戒刀,敌众她寡就罢了,就连兵器也比自己长上许多。
然而,江齐浑然不惧。
她倒持刀柄,戒刀灿三尺春冰,深藏鞘内。一举露时半截金蛇横飞,兀的直冲出去。
能听铁铮声。
金错刀势之下,使霜锋周处眼无光,施雪刃卞庄魂魄散,更何况这个毛贼?
三尺春冰再上行,一把截断绿袍儿枪棒攻势,给那玉蟒削了浑身鳞。江齐倚仗蛮力出众,反手拧住银枪的长杆,扭动身子给了周围人几记猛踹。
一时喽啰都倒伏,而绿袍儿不服气,还想再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