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荃度过了一个很充实的上午,还有下午……
然而,等江齐从浴室里走出来后,她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没影了。
她顿时一怔,似乎没料到还有这种发展,找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宋荃在墙上留下来的字迹:
“江姑娘,家中阿姊,不知病况有没有好转,这都快入夜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看到这话,江齐忿忿地嘟起一边的嘴巴,轻声叱骂了那人两句。
“蠢人笨人!鳏夫!!!”
然而,这话刚一说出口她就反了悔:
“算了,我还是不要咒我自己为好。你知不知道在人家行院的墙上乱涂乱画,可是要陪银子的!就不能等会儿吗,我又不是那个采牲教的母夜叉,还真能把你在这里就吃干抹净啊?”
“唉,男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真不是好东西。”
“你的易容都被我给解开了,等会有人来取你狗命的时候,要是本姑娘不去救你,你肯定就知道错了。”
但是说归这么说,江齐已经从地上捡起了她来时的戎装,还有那两只被自己气急败坏扔到一旁的靴子。
总不能真的不去救他性命。
她默默缠紧裹胸,绑上红绳,扎好盔甲。直到穿鞋的时候她才猛地发觉,自己的袜子都不见了——果然是被那个混蛋带走了!
“我!……唉,还是算了,反正那两袜子本来就不干净了,我再穿回去,有点那…什么。”
江齐面上漾起绯红:
“他最好是兽性大发把我的袜子带回去收藏了,要是用完扔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我就要他好看!我可不能接受随便什么人就把我的私密物捡了回去。”
“这个愚蠢的司首相公,他才随我走了一回,就能认路了?”
“不会吧,别到时候劳请本姑娘还要满城风雨去找他,我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直到推门出去时,江齐还在想:
“要不要换一身衣裳去见他呢,毕竟,我身上这套实在和我的气质不太相符,哪有姑娘家家穿铠甲的?不如,去成衣庄买条新裙子吧,也当给他一个惊喜。”
说罢,她还看了自己脚上套着的军靴,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至少也得把鞋子换了,唉唉,喜欢脚的人真变态。”
“这样说的话…还得去准备鱼油、鱼鳔。后面那个也可以不要,毕竟无论怎么说,他应该也没多少存货了吧。唉,今天差点被灌成送子弥勒,还是准备太不充分……”
“以防万一的话,其实也可以买上。说到底,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男人可以出来多少嘛!刚才费劲从肚子里挖出来的那个量,真是令人吃了大惊,之前我都不敢想我可以塞下那么多……”
“这样的话,天天都要会不会太勉强他了,还是隔几天再让他交一回?哦对,食补也很重要,那些能壮阳的、恢复元气的菜,一个也不能落下。他体质其实也不太行,到时候收服魔气的话可不能靠这副身体,提前联系一下那位鲁提辖吧……”
江齐一边向外走去,嘴里也一直嘟囔着。她丝毫没觉得自己如今像个啰嗦的老妈子,心心念念的,也全是脑袋里那个男人。
“唉,宋大相公,我来救你了。只不过,你不要死的太快了就是。”
……
凭心而论,宋荃是一个单纯的人,穿越前的全部人生都在象牙塔中度过,即使来到宋朝,他的本性依然没改。
当然,之前还能说自己是幼稚,而现在宋荃已经长大了,所以换成单纯。
宋清姐对他那么好,他总不能真的让人家卧病在床,然后他自己陪副官去开荤吧,那和混蛋有什么区别?
因此,在江齐去洗浴,二人情欲暂歇后,他也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告而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