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的吓唬还是起了作用,三人选择稳妥些,听从贾从明的“计谋”。
借着玩闹为幌子,在王氏祠堂前后疯跑几圈。
几趟下来徐贾二人已是累得弯腰气喘吁吁。
但也发现并没有所谓盯梢的人。
三人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王乙巷,根据贾从明的探查,那王值的家宅便在这巷子的中间。
走出几步路,三人组便确实看见了一处死气沉沉的屋宅。
门边依稀还有对联残留,褪成了浮白色,木门破旧不堪,一对铜环锈黑点点。
最醒目的还是正中央左右斜下贴着的封条,白底黑字上书着:
“镇守海防府封”
三人放缓了脚步,徐豪鬼鬼祟祟道:“怎么办,难道要扯了封条进去吗?”
“当然不行了。”
贾从明马上否决了他的想法。
而方玄治已快走两步到了前头有了上次给小不点送泼浪鼓的经验,他向两屋相隔的小巷子里张望后回头说道:
“快来,这屋子窗户的油纸早破了,咱们可以从这巷子翻进去”。
这一片都是王氏旧宅,建造结构和外围都相近。
三人跟那天一样,来到了两屋中间的小巷子中。
徐豪生怕被隔壁屋里人听到动静,小声问道:“怎么进去”?
贾从明略一思索:“这里我最轻,你俩先扎马步让我爬进去,然后小治再把徐豪顶上来,我把他拉进去,怎么样?”
三人中只有方玄治掌握了顶着墙壁挪上去的方法,因此他自然被放在了最后一个。
徐豪却不同意,他不知道屋子里啥情况,觉得自己应当“身先士卒”,先进去探探环境。
于是两人的先后顺序就调换了一下。
方玄治与贾从明扎下马步,徐豪踩着他两大腿,手上贴着墙壁一使劲,便够到了窗沿。
窗上还有未朽落一些雕花,被徐豪几下拍掉落下来。
他身姿也算灵活,腰肢一发力便翻越过窗户,到屋子里了。
贾从明被徐豪这一踩,只觉大腿有些闷痛,但也不甚在意了,问道:“里边怎么样”?
“你俩先等等,我去找个桌子过来”。
说着徐豪便在屋子找寻,找到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木桌,轻手轻脚地搬了过来。
而后他站上去,接连将二人接应了进来。
结果三人一齐站立在了木桌上,只听“咵吱”一声,木桌承受不住,一下子倒塌下去。
幸好位置不高,三人都相扶着不至于摔倒,但还是发出了不小声响。
吓得三人大气不敢出。
定了定心后,三人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屋里除了这三位不速之客,自然没有他人。
内里结构与王冲家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常见的“下山虎”格式,内厅左右两侧各有一房。
刚才三人便是从右边房的窗户进来,在内厅前隔一小过道就是天井,天井中还有一水井。
内厅地砖缝里已经长出了密密的青苔来,桌椅也早就破损,显然此处荒芜已久。
贾从明环顾了内厅,指着一处墙角说道:
“来看这里,有火烧的痕迹”。
三人走近一看,只见在屋宅左边里头的墙角,确有一大片火烧黑,痕迹直沿到屋顶的瓦片。
不知道这里曾经烧过什么东西。
三人轻手轻脚在屋里转着,又探查了好一会儿。
没发现什么其它线索,准备原路翻窗出去。
这时方玄治却发现了摆在内厅正中的香火台,没有像自家那样紧贴着内墙,像是被人搬动过。
三人走前去,发现台上还倒着几块香火牌,其中文字已模糊不清。
虽是那王值一脉的,但三人组还是按照习俗,恭敬地手掌合十,鞠躬一拜。
拜完三人便合力轻轻移动了香火台。
果不其然,只见内墙上赫然刻着八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