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堂开在偏僻的小巷,仍有寥寥灯火,几个人影走来走去。
方宁跳上墙头向里一看,院内有巡逻的人。几个屋还亮着灯。
方宁小心翼翼的来到主屋房顶,揭开瓦片一探,只见里面所有的孤儿枯瘦如柴,除去几个襁褓婴儿,所有孩子都在不停的干活,洗衣、摘菜、学习缝纫,稍有倦怠,便会被旁边看守的人抽上一鞭子。
那个逃跑被抓的女孩也在其中,后背又新添了三道鞭痕。
“徐管事,您快来看看,这个孩子不成了。”一个中年妇人冲门口喊着。
方宁循声看去,西北墙角处的破床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眼的小男孩,看样子是高烧导致神志不清,昏死过去。
屋内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被叫徐管事的男人,一脸肥肉挂在脸上,嫌弃的扫了眼躺床上的小男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嫌弃厌恶道:“不必找郎中看,不需要浪费钱。这种事情以后叫人直接扔到乱葬岗。真是晦气。”
妇人点点头,一挥手。
一旁的壮汉揪着小男孩的衣领往外走,扔到一辆马车上,驶出善堂。
方宁暗骂畜生,轻身跃起跟了上去。
到了乱葬岗,壮汉下车提着小男孩,对着白骨处处的地方膀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宁见马车走远,立刻现身,背起孩子,就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亲自写了药方去抓药,熬制,喂药,半个时辰后,小男孩得以苏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蹭的坐起,说到角落,央求:“别打我、别打我......”
方宁上前双手握着他的肩膀,温柔道:,你好好看看,这里不是善堂。你没事了。在不会挨打。”
孩子这才慢慢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随即下床,对着方宁扑通跪下连连道谢:“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我日后一定为姐姐养老送终。”
方宁被他表忠心的话逗笑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