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目睹一切的萧敬止嘴角冷冷一勾,这就故作慌张的模样急急奔入:“这……”
“是萧锦澜!”满目猩红的裴汉章死死的抱住裴焕山,细看之下他周身皆在颤抖。
“岂有此理!萧锦澜他又是如何能够进入宫中?”萧敬止故作一副恼怒的模样,可那双满是算计的眸子,却看向裴汉章。
他自己满城放水,为的就是让萧锦澜与萧敬止有机会互相撕咬。
可他的如意算盘,如今却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气恼的裴汉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当即打横将裴焕山抱起。
只见他一步步踉跄着朝门口走去。萧敬止也没有阻拦,只是一副关怀的模样道:“朕这就派出羽林卫满城搜寻萧锦澜的下落。”
“不用!宫里的守卫老臣要先调离一部分。”
听着裴汉章冷冷的声音,萧敬止这就急急道:“那朕这宫城岂不是就无人看守?这样吧,朕这就着人去通知……”
“老臣自知去何处寻那萧锦澜。裴泽留在都城护卫陛下登基!”说着,就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殿。
而萧敬止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挪不开眼眸。良久,这才轻轻一理衣袖:“裴泽?若是得知裴老将军在城外被萧锦澜的大军埋伏,这一着急出京……啧啧啧!”
越想越是得意的萧敬止,轻轻抚摸自己袖上那明晃晃的金龙得意的狂笑不止。转而这就吩咐道:“为确保大典顺利举行,着礼部派人去将孟玉臻接入宫中。”
而今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可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孟府
“娘,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那个贱人?”孟娴美在大堂中极尽崩溃的怒吼出声。
裴氏也是一脸的慌乱。又是当着礼部人的面儿,孟辅成这就不耐的挥手,着人将孟娴美架了下去。
一路上孟娴美哭闹不止,裴氏也只能在一侧安抚。
“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爹在前面,决计不会……”
“那是我爹么?那是孟玉臻的爹!他心里如今哪里还有我半分?怕不是这一切都是他。他偏心孟玉臻,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她。这么多年,他怕不是都在装!”
她这一席话同样是在裴氏心上插刀,一阵阵恍惚,裴氏的眸色慢慢的变了。
“没人在装,是你们没用了!”满是嘲弄的声音,这就自不远处悠悠传来。
母女俩寻声望去,只见半死不活的桂氏,自一侧一人高的万年青之后慢慢步出。她那双明明满是死气的眸子,却在此刻充满了对她们的鄙夷。
裴氏正巧一肚子火没地儿撒,瞧着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直直打的桂氏直接倒在地上,苍白的嘴角一丝丝血迹微微流出。
可她丝毫不在意,却笑的更是得意:“打吧打吧!你就是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你宝贝闺女就要被送去和亲的事实!”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次不是裴氏,而是孟娴美,早就恢复往日容颜的她,此刻因为恼怒,满脸那一道道横七竖八的血色印记,使得她整张脸格外狰狞恐怖。
桂氏瞧着阴仄仄的笑了起来:“十月,你就要趁着冬日的寒风远嫁大魏,你还不知道吧!十月东疆的暴风雪已经开始肆虐,你不是去和亲,是去送死!”
孟娴美听她所言周身皆在颤抖,恼怒的她一把揪住桂氏的发髻,就往地上猛砸。